見對方許久麼有動靜,鬼使神差的,秦綰綰想到了消失已久的陸舒文,慢慢叫出聲來。

「嘟!……」

卻在叫出名字的一瞬間,電話被突然結束通話,只留下斷斷續續的盲音。

望著手中冰涼的機身,秦綰綰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想了一會之後,她再次拿起手機,撥通了霍明澤的電話。

「喂?秦綰綰?」接起電話後,清冷的嗓音帶著疑惑,不明白她打電話給自己的原因。

「陸舒文找過你麼?」

沒有過多的寒暄,秦綰綰直截了當的問。

「抱歉……沒有。」

深深嘆了口氣,霍明澤如實回答。

「好,打擾了。」

得到答案,秦綰綰紅唇緊抿,眼眸低垂而下,直接掛了電話。

「真是……」

剛剛興奮不已的神經也慢慢冷卻了下來,雙手捂住臉頰,秦綰綰苦笑一聲,起身走向浴室……

醫院內,陸舒文站在大雪紛飛的天台上,狹長的黑眸死死的盯著指尖的手機,潔白的牙齒死死的咬住下唇,口中浸滿了鐵鏽的味道。

鵝毛般的雪花飄落在他的身上,長睫上,使他看起來脆弱不已。

「文文哥哥,你別難過,我會陪著你的,不論到哪。」

不遠處,身穿米色外套的方思悠手裡打著傘站在一旁,如水的眼睛裡寫滿了擔憂。

卻不敢靠近他分毫,她的腳邊,一把黑傘傘骨被盡數折斷,如抹布一樣仍在雪地裡。

「滾~」

聽到她的話,陸舒文緩緩轉過頭來,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譏笑,鮮紅昳麗的薄唇擠出了毫無溫度的字眼。

「徐姨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文文哥哥你早做決斷。」

聽到對方利刃一般,冰冷無情的聲音,方思悠心如刀割,心中對於父親的埋怨又重了幾分。

都怪他,好好地對徐姨動手,搞得人直接發了瘋,跑出家門,出了車禍。

「……」

對於她的話,陸舒文沒有出聲,仰起頭看著濃墨般的夜色,深邃的眼眸開始溼潤。

看來,說好的大,不能陪她了……

有了秦綰綰的指導解說,許哲銘對於角色的理解越發越深入,演技也是越發的好,幾乎都是一條過。

見此,導演便將秦綰綰拉到了男女主身旁,叫她沒事給兩人講戲。

「綰綰姐,這裡我是真的要親麼?」

這天,講道劇中的唯一一場親密戲,鄒露娜臉上嬌羞一片,不住的拿眼睛偷看對面的許哲銘。

「是的。」

聽到她口中嗲聲嗲氣的姐姐,秦綰綰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渾身不自在。

對於這種明明比自己大,卻硬是要叫自己姐姐這事,實在恭維不來。

「你要是不想,可以溝通導演刪了。」

對面的許哲銘被她一次次的「秋波」弄得噁心不已,不耐煩的道。

本來,他也想把這段吻戲刪了,對著她是在下不了嘴。

「我不是……既然是演員,那麼就要坐好為藝術現身的準備嘛~」

見許哲銘如此不給她面子,鄒露娜臉色一僵,強擠出一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