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指得是白勝衣?安藍連忙搖手,白勝衣只傳了她幾個法訣而已。可白殷衣可顧不了那麼多,把她扔在了百丈瀑布之下。

“今天日起,每日在這裡站一個時辰,每滑到一次,增加一盞茶時間,‘藥’兒你看著,等她完成了再來喚我。”

安藍站在瀑布下痛哭流涕,巨大的衝力從上面衝下來,腳下的岩石很滑,好幾次都被衝了下去,每衝下去一次,‘藥’兒用樹枝在下面畫一道橫線。

她被衝下去又爬起來,如此反覆,腳上的肌‘肉’不停地顫抖著。安藍這才知道,白勝衣的惡魔指數跟她這位師尊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安藍從水裡爬起來,還沒來得及躺下就被‘藥’兒拖著拖了回去。白殷衣正在演武場上等著她,不知何時演武場上已經多了兩個千斤巨石。

子敬站在兩個大石前,見她來了,右拳打在其中一個巨石上,大石轟然碎裂,碎成細沙,接著,無數片樹葉從身後飛來,飛向另一塊,那一片片樹葉好像一把把鋒利的飛刀將巨石削成渣。

白殷衣對著她淡淡地說道:“道有萬千,但是大致分為兩種,煉體之道與煉神之道。”

“煉體之道乃是淬鍊身體,以身作神器,威力不凡;煉神之道乃是淬鍊神識,翻山倒海,變化萬千。只修體不修神乃末道,只修神不修體亦是末道,修仙修得不過一個‘我’字,即是‘我’又何來體神之分。”

的確,白殷衣的理論安藍深表贊同。

贊同後的結果就是安大小姐陷入了無止無盡的悲劇中。很多時候,安藍覺得她不像是徒弟,反而像是白殷衣手中的玩具,被他扔進水裡,丟進火裡,拋到天上,埋到地下,每天都是走著出去,爬著回來。

這時候安藍無比懷念永巷那段自由時光來。

“師妹,在嗎?”子敬敲了敲‘門’。

“在的,大師兄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安藍拖著痠痛的身子開了‘門’。

子敬拿著兩個‘藥’罐站在‘門’口。“我看師妹近日頗為勞累,這是我煉的‘藥’,藍‘色’這瓶對外傷頗好,紅‘色’的這瓶晚上睡覺時放一小勺在香爐裡可以消除疲勞。”

“大師兄你真是太好了。”安藍本來也想自己煉一爐的,但是回來過後根本就沒‘精’力,她已經很多天沒有進‘混’遠天府了,暫時隨它們自生自滅吧。

幾天接觸下來安藍髮現子敬就是一個十全能人,不僅修為了得,還一彈得一手好琴,做得一手好飯,最難得的竟然還縫得一手好衣。說來也慚愧,最近被白殷衣練得太猛,好幾次劃破衣服都是大師兄給她補的。

這樣的好男人放在現代還不被人輪著搶?

“師妹,你也別怪師尊嚴厲,你的修為基本上是靠靈‘藥’提上來的,靈‘藥’雖好,但也如揠苗助長,太過依賴於此,日後反而不得寸進。師尊現在其實是在幫你打好基礎,鞏固修為。”

子敬的話聽得安藍心中一懍,她的修為的確是靠靈‘藥’提上來的,她此前就有這樣的擔心,所以九子金蓮服了第一顆便不敢再服第二顆。只是子敬為何會知道?

子敬似乎也知道她在想什麼,撓頭笑了笑:“師妹今年才入得師‘門’,短短時間內便有煉氣八層的修為,想必是勝衣師叔為了提早下山給了你不少靈‘藥’助你增長修為。”

“師尊也是這麼想的麼?”

子敬點頭,“師尊大約也是氣他,才對你格外嚴厲了些。”

汗……這都是誤會啊誤會,除了幫她煉過紫蕊四葉草以外,白勝衣可沒給過她任何丹‘藥’,可是這話又要讓她如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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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今天卡到飛起,刪了又寫,寫了又刪……

好不容易現在才折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