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山頂建著一排竹房,那些竹子敬翠‘欲’滴就好像剛從地裡拔出來的一樣。

“姑姑你來啦。”一個小童子見到雲姑立刻迎了過來。

“真人在雲海我去通告一聲。”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們倆跟我來。”

雲姑帶著她們去了屋後,屋後是一片樹林,林子裡有一條碎石板鋪成的小路,等穿過了樹林安藍看到的一個黑袍男子坐在岩石上,手裡拿著一根竹子做的魚竿,他將魚竿伸進雲海裡。

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明明看到了他,但似乎又覺得他根本不在那裡。

“她們是誰?”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有壓迫感。

“你的新徒弟。”男子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安藍卻覺得自己似乎赤果果的站在男子面前,所有秘密都被看得一乾二淨,無所遁形。

“灰衣的留下,藍衣的帶走。”

“如果我要你兩個都留下呢?”雲姑試探地問了一句。

“我從來不跟人討價還價,即使你也一樣。”

“好吧。”雲姑無奈地妥協,轉頭跟宛蝶說:“丫頭跟我走吧,我另外給你找個好師尊,這對你來說,也許是件好事。”

雲姑領著宛蝶出了雲海,留下安藍一個人在那裡。

下了山頂,宛蝶抹了抹汗,問雲姑:“雲姑,剛剛山頂上的莫非就是那個人?”

“你也知道他?”

“聽說過。”宛蝶打了個顫,那人果然如傳聞中的那樣,光是背影就給人無上壓力。

“我領你去青陽師兄那裡如何?方才的事你不介意吧?”

宛蝶連忙搖頭,看了一眼山頂問:“師妹她不會有事吧……”

“大概……”

雲姑和宛蝶走後男子便再也說有說過話,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安藍看了看天,看了看地,看了看遠處的雲,再看了看近處的樹,在想,她接下來要做什麼?就這麼站著?拜師?!

呃,似乎沒有拜師茶。

那麼,她還是這麼站著吧。

一直到下午男子依舊是那付樣子,山頂的風很大,但是卻連他的髮絲都沒有吹起來。到酉時男子總算抖了魚竿站起來。他的魚竿只有一條魚線,上面卻是連魚鉤都沒有。

他轉過身來的那一刻安藍覺得他的四周一切彷彿都靜止了一般。

安藍連忙低下了頭,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強大的氣場!

這是她迄今為止見過氣場最強大的人!

她偷偷看了一眼,發現眼前之人跟白勝衣竟有三分相似,只是他的輪廓更為分明一些,眉眼之間氣勢更強,他跟白勝衣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