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沒有。”侯宜宣望著最東面那座綠樹環繞的大山,很難想象在如此貧瘠的大荒土地上,它竟能如此蔥鬱,他今天在山角下走了一圈,發現山上靈氣充裕,但是,卻透出一股邪氣,令他汗毛豎立。

他發現山有四周立著九根鐵柱,柱上銘刻著奇怪的符文,鎮上的居民說是為了鎮壓山上的妖魔讓它不會跑下來害人,但是侯宜宣覺得事情只怕沒那麼簡單,他把符文抄了下來,用秘法把符文傳給顧息風,讓他問問師門長輩是否知道這些符文是什麼意思。

神水宮立派已有萬年之久,宮中有許多博學多才的老怪物,說不定能解得其中秘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神水宮的傳詢鏡亮了,想必事情有了結果。

傳訊鏡開啟,畫面裡出現的並不是顧息風而是一個身著藍色長袍,頭戴紫玉冠,身材偉岸滿頭銀髮的男子。

男子一臉威儀,一看到她安藍便想起了顧息風,那性子倒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這便是侯宜宣的師尊——赦天真人。

“師尊。”侯宜宣恭敬的叫了一聲。

“這一次你做得很好,這符文的主人確實與我神水宮有莫大聯絡,我已向掌門稟明,等你回宮後自有賞,不過爾私自出宮,犯了宮規,回宮之後,自到面壁崖面壁思過。”還真是剛正不阿賞罰分明的嚴師。

“是。”侯宜宣滴汗,“敢問師尊,徒兒要面壁多久?”像他這種多動兒,最受不了的就是面壁。

赦天真人橫了他一眼,侯宜宣低下了頭,安藍還第一次見他乖巧的如同一隻小綿羊。她把頭側到一旁掩嘴而笑,但也因為那一個橫眼,她覺得赦天真人分外可愛起來,或許也如同顧息風一樣,面上嚴厲,私底下卻極其縱然這個不聽話的孽徒。

“師尊,那惡神山上到底有何秘密?徒兒在山下走了一圈,發現此地十分邪門。”

“惡神山?!那山上確實住有惡神,此乃牽涉到五百年前一件大事。此時想來,神威或許只是他們在炎夏安的一部暗棋。”確實,神威四百多年前突然出現在登天關,以驚雷之勢迅速發展。

“他們隱忍了五百年突然對我神水宮發難,只怕已恢復了元氣,你速速回宮,眼下之事已非你能力敵。”

“是,徒兒謹遵師命。”侯宜宣疑惑,赦天真人口中的他們又是誰?

“就這麼回去了?”安藍問。

“就這麼回去了。”侯宜宣點頭,然後戳了一下她的額頭。“莫非你還想留在這裡吃沙子?要吃你自己吃,別帶著哥哥我。”

“也好。”安藍嘆口氣,再過不久就是內門弟子選拔,回去也好,只是總覺得缺了些什麼,有些遺憾。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他們來大荒收穫也算不少。就以安藍來講,單斬獲的五階妖獸就接近百頭,五階以下的更是不勝列舉,除此之外還有礦石和靈藥。

“怎麼又是他,真是陰魂不散。”安藍皺眉看著鎮口的那個黑色身影。

“喂,你到底要幹嘛?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安藍走到雷鷹面前,叉著腰大聲問他。

“不幹什麼。”

“不幹什麼你一路跟著我們做什麼,別說正好同路。”雷鷹隔三岔五就會出現在他們面前,也不說話,也不打架,只是遠遠的看著他們,有時候在空中,有時候在後面。被人盯著的滋味還真不爽,特別那人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還與自己生死搏鬥過。

“正好同路。”

“少跟我來這套,哪有那麼湊巧。”

“的確湊巧。”雷鷹點頭。

安藍氣得抓狂,甩過頭去不理他,“大哥,我們走!”

“你要回去了?”雷鷹有些詫異,照理說,他們來到這裡若是真要查與霖少爺有關的事的話,應該還要在這裡多呆些日子。

“關你什麼事!”安藍瞪了他一眼。

“是不關我事,不過,這條路不能走。”雷鷹指著他們來時的那條路說道。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