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鷹和荒鷹帶著人挨個去踢房門,也不管裡面在做什麼,踢開門就在裡面四處翻找,床下不說就是連被子也不放過,在纏香樓裡過夜的爺們兒,可是被赤條條的看了個乾淨。

纏香樓裡是驚叫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安藍在三樓,神威的人檢查好了一樓快速向奔二樓,她手裡的小妞一直在掙扎,為了不誤事,點了她的睡穴,然後扒了她的衣服扔進了混元天府裡。

安藍換上她的衣服,煙花柳巷的女子就是穿得清涼,還好還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她把耳朵貼在牆壁上聽著外面的動靜。二樓的很快也被弄得雞飛狗跳,甚至傳來了謾罵的聲音,接著傳來了打鬥聲,那些罵的人統統被丟進院子淋雨,生死未卜。

神威在登天關是土皇帝,手下殺手無數,在這裡他們就是天,他們就是地,誰也不敢得罪,不然小心哪天一覺睡過去就再也起不來。

“想活命的都給我閉嘴!”雷鷹大喝一聲,院子又徹底安靜下來,如同一部喧鬧無比的電影突然被人捏斷,詭異無比。

很快,神威的人來到了三樓,隨著腳步聲,她的心也跟著砰砰跳起來,一間、兩間、三間……房門一間一間被踢開,很快,他們來到了侯宜宣進去的屋子,安藍手心不覺之間已溼了一層汗。

門被踢開,裡面立刻傳來了打鬥聲,安藍摸出小玉劍打算摸出去幫侯宜宣,她剛開啟門就看到三個神威的殺手從門裡飛出來落到院子裡,她正要上前就看見房間裡出來一個女人,女人的面容她看清楚,她的目光全被她手裡的一把琵琶吸引住。

那是一把很特別的琵琶,並不是很華麗,甚至還有些古舊,但是她卻感覺上面有無限法力。

她還進一步瞧瞧卻見雷鷹出來,立刻關上房門退了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似乎侯宜宣摸進去的那個房間主人有點來頭。她繼續貼牆偷聽,這種情況是萬萬用不得神識的,因為雷鷹等人的修為高出她很多。

“二位大人,難道沒聽說過女人的閨房是不能隨便進的嗎?”這話若是放在大戶人家裡十分正常,可是這是青|樓是賣笑賣肉的地方,聽來是不是可笑了些,可不知道為什麼安藍卻笑不出來,連雷鷹和荒鷹也同樣笑不出來。

“我二人只是奉命搜尋刺客,還望蘇姑娘容個方便。”沒想到雷鷹居然對她這麼客氣。

“難道二位以為幕翹窩藏你們所謂的什麼刺客?”蘇慕翹的聲音十分好聽,但是說話卻是咄咄逼人,一點也不給神威面子。

敢在登天關這樣給神威的人臉色看,真是不簡單。

“請蘇姑娘容個方便。”

“沒有方便。”蘇慕翹說完便關上了房門,雷鷹在門口臉色十分難看。

安藍趕緊退後,接下來就是她這裡了,雷鷹見過她易容過後的樣子,所以她把面具取了下來,以真面目示人。

砰!房門被粗魯踢來,雷鷹把在蘇慕翹所受的屈辱全都發洩在這扇門上,門被踢得粉碎,木屑亂飛。

“還不就是婊|子一個!”荒鷹啐了一口。

他們進來時發現一個女人在門口不遠處低著頭瑟瑟發抖,她裡面是件鵝黃色的無袖小裙,外面罩著一層薄紗,右手臂被飛濺的木屑劃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沿著雪白的藕臂流了下來,她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見到他們立刻行禮。

“見,見過幾位爺。”儘管她的聲音顫抖著,但卻依舊如銀鈴一般好聽。

神威的殺手翻找著,每弄出一個次大的響動,她的身子便縮一下,頭越來越低。

雷鷹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抬了起來。

她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大,含著淚水的眸子分外晶瑩,她緊咬著嚇嘴唇把視線別開不敢與他對視。

雷鷹一直注視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