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捨你呢。”安藍雖然坐在車內,但是她的神識卻可以看到方圓五里內的情況,自然看得到隊伍後面的鄧二孃。

“少胡說。”

“咦?我家小猴子何時轉性了,不會是害羞吧?”

侯宜宣哼了一聲,沒再理她。

“原來真的是害羞。”其實侯宜宣並非害羞,只是其中原因他也說不清道不明,只是偶爾看安藍一眼,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馬賊本來就是刀口上舔日子的粗漢子,像鄧二孃這樣懂得審時度勢的畢竟是少數,更多人眼中只有三十多車的貨物,白花花的銀子,纏香樓的女人,為了這些他們可以拼命。稍微謹慎一點的,集結了附近幾個寨的人馬,一起出手。

此後,商隊一共遇到了七波馬賊,無論他們之間做了怎樣精妙的佈置,相遇不過一柱香(5分鐘)的時間便被侯宜宣和安藍一招擒拿住了頭頭,鄧二孃親自將這一幕幕看在眼裡是何等的震撼。

幾千人的馬隊卻抵擋不住那兩個人,他們出入如無人之境,一個快似風,一個猛似虎,招招取命,步步殺人。若放下武器還好,但若頑抗到底……那麼,對不起,送你去見閻王爺。

“先天,絕對是先天高手!”她捏緊拳頭,“或許他們能幫我!”

牽馬的寨主從一位變成了兩位,兩位變成了三位……最後竟然足足有十人,張三與張四的威名如同一場暴風吹遍整個魁州每個角落,這兩個名字對馬賊們來說就是惡夢,到後來竟然沒有一個寨子敢接宏豐號的商隊,哪怕是從他們寨門前經過,也將寨門閉得嚴嚴實實,沒有一個人出來。

走了二十多天,終於到了永新城。

七月的天格外炎熱,太陽烘烤著大地空氣都在扭動著,那十位威風赫赫的寨主一臉黃沙,嘴唇乾得起殼,腳踩著灼熱的大地,格外難受,要不是他們都有深厚的武功底子,只怕早就有人暈了過去。有人受不了試圖趁夜逃跑,沒逃到一里路又被抓了回來。

逃三次,就抓三次!徹底斷絕了這些寨主們逃跑的念頭。

面對這兩個剎神,寨主們內心深深充滿了無奈。

好在除了讓他們趕馬以外,安藍和侯宜宣也沒有為難他們,那些馬幫的兄弟不忍心過來送水送吃,安藍和侯宜宣也不阻止,那些寨主對他們的怨氣也稍微少了些。

商隊的目的地是永新城,所以一到永新城的地界他們不自覺地就笑了起來,終於,終於可以離開這兩個剎神了。

安藍和侯宜宣坐的馬車只有兩匹馬,寨主卻有十人,兩人輪流著牽馬,其他八人走在馬車兩側。

於是,永新城的百姓發現看見奇怪的一幕,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馬賊山寨主,竟然聯手護送一輛紅頂馬車,更奇怪的是這輛馬車還是屬於宏豐號商隊的。

“難道那輛車裡坐的就是宏豐雙剎?”宏豐雙剎是魁州的老百姓給安藍他們倆取的綽號。

“宏豐雙剎是誰?”有人詢問。

那人把安藍和侯宜宣的事蹟說了一遍,說得眉飛色舞有聲有色,彷彿他自己親眼所見一般。“你不知道哥哥力大如牛,能搬起一座山,一拳頭能砸出百里大的坑……”

“這麼利害?”

“不然怎麼叫高手呢。”那人哼了一聲,笑別人沒見識。

安藍想起周星星演的鹿鼎記裡韋小寶說書的情景,“陳近南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一章打也方圓百里之內,無論是人畜蝦蟹跳蚤都化為飛灰……”

她捂著肚子在馬車裡笑了起來,有些話一傳十,十傳百,傳來傳去就離真相甚遠,但是卻依舊傳得樂此不疲,人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啊……

這一景象不僅吸引了老百姓的注意,車隊在路過福來酒家時二樓的一個雅間開啟了窗戶,兩個青年人從上往下看。

“師兄,你說那兩個人真有說得那麼玄乎。”

“那些謠言你也信,不過能生擒那十人還是有些本事。”

“師兄,你說,這宏豐雙剎跟我比如何?不如……”

那師兄揚手,制止他說下去。“你好歹也名列風雲榜,怎麼和這些凡夫俗子比,這次掌門派你我下山主要是查神威背後誰在撐腰,它連神水宮都敢得罪,與我望月崖共處魁州,日後難保不會兵戎相見,這是大事,你不得胡鬧。”

“比比又不會怎樣。”那師弟腹誹,顯然沒有將師兄的話放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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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停電了……今天依舊是兩章……

呃……如果沒有停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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