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傳訊符的聲音是互通的,塵絕聽到離塵子的聲音立刻察覺不對。安藍心驚,與此同時發動《飄渺雲海錄》功法,白‘色’的雲彩將整個屋子填滿,雲彩之中開放這許許多多的赤‘色’蓮‘花’。

她抱著白思茗遁入地下。

可是還沒潛下就被九幽老邪一把抓了出來,同時捏碎了手中的符紙,那符紙安藍見過,當初‘春’八就用它來瞬移。

“住手”觀雲帆人未到聲先至。

“住手?你在說笑吧。”塵絕冷笑,有安藍在手觀雲帆肯定會投鼠忌器,不敢攻擊,只要符紙一燒完他就立刻能瞬移出離雲派,這也是為什麼他有時間殺安藍卻留她一條命的原因,等出了離雲派他一定要把她腹中的嬰兒剖出來,然後將她碎屍萬段。

看得符紙被燒完,安藍充滿了絕望,‘混’元天府不在手中,以她目前的情況根本無法對付九幽老邪,難道就這樣完了嗎?她要死了嗎?

不,她不能死,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不能死

冰魄寒魂從額頭上飛出來撞向九幽老邪,一聲極尖銳的音‘波’也穿入他的腦子,此時瞬移已經啟動。

不過,剛剛那一擊卻給它帶來了不小的衝擊,出現了不穩定的狀況,安藍護緊白思茗,接下來等待她的不知道是什麼狀況。

觀雲帆的身影在眼中一片模糊,然後消失不見。

景‘色’一變已是漫漫黃沙,安藍突然出現引起身下無數妖獸警覺,它們咆哮著朝安藍吐著一個個法術。

“是大荒”安藍招出七海翻雲劍立刻飛遁。她在大荒呆過幾個月對這裡再是熟悉不過,奇怪的事她並沒有看到九幽老邪。

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她想許多,大荒可是妖獸的地盤。

她的速度極快,一邊躲避著妖獸的攻擊,一邊安慰白思茗:“思茗不要怕,有嬸嬸在你不會有事的。”

白思茗雖然有些害怕,但是表情卻異常得堅毅,他用發抖的手‘摸’向儲物袋,然後開啟了裡面的傳訊鏡。“爹爹,下面好多妖獸……救我和嬸嬸……”

白思茗看了下面那密密麻麻的妖獸,還有滿天飛起的黃沙聲音有些發抖。他畢竟只是一個六歲多的孩子,再怎麼堅強對這些兇猛的妖獸也十分畏懼,能做到開啟傳訊鏡通知白勝衣已經很了不起了,如果是別的孩子只怕已經嚇得‘尿’了‘褲’子。

“你們在哪裡?”傳訊鏡那頭白勝衣心急如焚,白思茗茫然環顧四周,他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大荒,原來惡神山附近。”安藍的聲音在白思茗的頭頂上響起,帶著急重的喘息聲。

白勝衣聽到她的聲音就知道不妙,他立刻通知觀雲帆和破庸,接下白殷衣手中的事,讓他立刻趕往大荒。

他們都知道事情如何急切

在離安藍千里之外的黃土高坡上,九幽老邪冷冷看著眼前人,那個讓他恨了數萬年的人,那個讓他變成如此模樣的追魁禍首。

“行莫制。”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三個字,帶這無盡得恨意,這恨意足以把整個炎夏焚燒殆盡。

“九幽,我們有見面了。這一次,吾不會讓你再逃。”

大荒上的‘騷’動也引來了四妖的注意,犼察覺到幾道極強的氣息向大荒飛來。

他身子一恍出現在了漫天黃沙之中:“閣下逾界了,這裡是我妖族的地盤,閣下若不想挑起妖族與人族之間的戰爭,請立刻回去。”

“我只是來找人,人找到了自然就會走。”踩著一雙草鞋的破庸很光棍得說。

“這裡只有妖,沒有人,閣下請回。”犼當然知道破庸要找誰,可是好不容易安藍自投羅網又怎麼會放她回去,它可不信對方會為了一個金丹期的丫頭而挑起兩族之間的戰端。

事實上,它看錯了破庸,這老‘混’‘混’從來都是膽大包天,他上一秒‘摸’著鼻子嘿嘿得笑了一聲,下一秒,拳頭已經砸在了犼的身上。

這一拳力道非常的大,不但爆發裡驚人,而且還帶著大地之力。

蒼老厚重,好像砸在它身上的不是拳頭,而是整個炎夏。

“你”犼的‘胸’腔整個凹陷了下去,它不敢相信破庸真敢打它。

“你什麼你。我早就看你們這幫畜牲不順眼,早就想好好‘抽’一頓,今天正好。”什麼狗屁協議。

破庸的這一拳將兩族之間的協議徹底撕碎,觀雲帆知道他是個闖禍‘精’,可是這種情況下再罵他也無濟於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趁今天一舉將這群兇妖拿下。

觀雲帆傳訊給青蕊夫人,傳訊給成仁賢……炎夏那些久不出世的老傢伙們紛紛出現在大荒,這一場人妖大戰數千年之後仍被人們津津樂道。

這一天,整個炎夏都在為之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