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的確不適合一直待下去了,這宮裡,哪怕是鳳趾宮,也不是鐵桶似的。

“你去吧,今日之事是萬萬不可對外說一個字的。”皇后還是皇后,凌厲起來,威嚴如山。

待奚嬤嬤帶著霧知夏來到澄瑞亭的時候,大公主和霧知惠已經不在這裡了,霧知夏知道皇后跟前離不得奚嬤嬤便道,“奚嬤嬤,您先去忙,木香姑姑領我去尋大公主是一樣的。”

木香也是大公主身邊貼身得用的宮人。

“你好好服侍霧大姑娘,一定不能怠慢了,可知曉?”奚嬤嬤敲打了木香一番,方才不放心地離開。

霧知夏卻半點都不擔心,她在宮裡生活了十多年,對宮裡再熟悉不過了。

霧知夏卻半點都不擔心,她在宮裡生活了十多年,對宮裡再熟悉不過了。

兩人循著小湖朝下游走,穿花拂葉,才走過一片山茶花圃,便看到蕭和揹著手迎面而來,他身穿褚色地蟒巢蓮花織金錦圓領長袍,腰間一條白玉要帶,左側掛著一塊白玉魚蓮巾環珮,右側一個白玉鏤雕荷包式香囊,粉底皂靴,配上他一張已顯俊逸的臉龐,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風流雅緻。

前世,蕭和向皇上請求賜婚,在她懵懂不知的時候,一紙詔書,她便成了蕭和的未婚妻。滿京城的女子們誰不羨慕她,都說她是四皇子殿下一眼瞧中,親自求來的。

而他也成了她閨閣中寄託綺唸的良人,原以為,即便他們夫妻舉案齊眉,他也會尊重她這個嫡妻。直到雪碧柔爬床後,她才知道,原來,他們還未大婚的時候,他就已經向雪碧柔許了母儀天下的承諾。

看著霧知夏漸漸變深的眸子,蕭和覺得很有意思,他記憶中,這是自己見霧大姑娘的第二面,她看自己的眼神果然有些特別。

“霧大姑娘!”

霧知夏如夢初醒,她心頭一驚,深吸一口氣,將胸腔中翻滾的情緒一點一點壓下去,她不停地告誡自己,一定要穩住,穩住,不要輕舉妄動,緩緩屈膝,如常一般給蕭和行禮,“參見四皇子殿下!”

木香跟在霧知夏身後行禮。

“免禮!”

蕭和握著身側的環佩,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捻著,饒有趣味地打量霧知夏,“霧大姑娘,你我以前曾經見過嗎?”

“不曾!”霧知夏道。

“哦,今日你我見過兩次面,我見你看我的眼神與看別人有些不同,還以為你我是舊知呢!”

霧知夏的心咯噔一下,差點跳出胸腔了,她知道,蕭和從來不是一個蠢人,他非常敏銳,城府也深如大海,不容易糊弄。

霧知夏仰起頭,朝蕭和歪頭一笑,彼時,她只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女童,縱然有些出格的行為,也無不妥,方才天真地道,“臣女進宮前,聽府裡的弟弟們說,京城裡選出了四大公子的名頭,說四殿下姿容出眾,臣女就難免多看了一眼,失禮之處,還望四殿下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