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跪下來求你還不成嗎?”張詩雅急得撲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詩雅,你起來!”秦天南見她跪下,驚了一跳,人家也算是金枝玉葉怎能跪他?他挪過去拉著她,使出全身力氣將她跩了起來。

“我受不起你這樣。”他又補充了一句。

“哥,你到底要我怎樣你才能跟我回去?”張詩雅被秦天南不為所動的樣子氣得有些無奈,她此刻語氣裡有些生氣。

“我,大概也許回不去了吧!我好累,我想在這裡睡了。”他懨懨的闔了闔眼,頃刻之間讓張詩雅看見了生命終將消退的樣子。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急得張詩雅一把去拉過他的手,用力的聳了他幾下,“秦天南,你到底怎麼了,說什麼胡話呢!”

“今天由不得你去不去,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她徹底被秦天南一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樣子激怒了,她認識的秦天南不是這樣的,她不願看到這麼墮落的秦天南。

一個人扶不住他,她叫來了保鏢。

“小姐,秦總沒有吩咐,我們不敢強行拉走他。”

“我說了算,就算他發脾氣要開除你們,我追光公司無條件接受你們!”張詩雅向保鏢拍拍胸脯作保證。

“那…好吧!”兩個保鏢勉為其難的答應。

“秦總,對不起了。”他們扶了像醉酒一樣奄奄一息的秦天南起來。

“嗯,放開我!”秦天南被扶起的瞬間還反抗著。

兩保鏢被他的動作嚇得怔了怔。

“扶他回去!”張詩雅又吩咐。

“是。”

秦天南被半扶半拖的扶上了車,在車裡燈光的照耀下,張詩雅才看清他的全部相貌,身上穿著的還未脫的西裝已經髒得不成樣子,他的手被磨出了血,臉上的淚痕也未乾。

她嘆了一口氣又對著司機道:“直接去醫院。”

“不去,我不去醫院!”他掙扎著起來,卻被一旁陸清一把按在了座位上,“你老實一點,怎麼那麼不讓人省心。”

張詩雅轉過頭看著陸清會心一笑,秦天南能被他鉗制住的日子太少了,除了癱瘓時做復健的時候,也就只有這一次。

半夜,秦天南被送進醫院,為了讓他不鬧,醫生給他注射了鎮定劑,一針下去,他果然聽話的閉上了眼睛。醫生才有機會為他進行檢查。

鬧到凌晨四點,才算結束。

病房裡,張詩雅與陸清都守在裡面,看著床上那人的樣子,都不約而同的嘆了很多口氣。

手上被磨出血的傷口已經被清理包紮,還有膝蓋那處也被拖得破了皮,出了些血,醫生也為他進行了消毒。

“詩雅,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守著他。”陸清看著一臉憔悴的張詩雅,有些心疼。

“不了,我還是在這裡看著吧,說什麼他也是我哥,我看著他吧!”

“那你去躺一會兒。”他指著陪護床道。

“你呢?你不也沒休息,你回去吧,我在這裡就夠了。”

“我在沙發上眯一會兒,反正也快天亮了。”陸清說著自顧的坐到了沙發上坐下。

“那好吧!”張詩雅也走到陪護床上躺著。

病房裡,只剩下了一片安靜。

第二天一早,林行起床,身旁的男人還在熟睡著,她起來進了衛生間。

忽而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響了起來,吵到了還在睡覺的譚風,他一把過去關了她的手機繼續睡,等到林行洗完漱出來,才拿了手機過去看。

有一個未接來電,是小何的,她輕輕的關上門出去,才撥通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