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語妍提著包包站在電梯口,剛好陸清最後一句話被她清清楚楚的聽了進去。

她踏著高跟鞋走過去,眼裡又是一滴滴淚珠落下來,“陸清,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來跟我相親,跟我訂婚。”

“女兒啊,咱們回家吧!啊?”楚家廖近來為了她的事已經急白了頭髮,現在在這裡還要聽著自己女兒以命相抵的最愛的男人親口說他不喜歡她,他的心像在流血。

“我已經跟你說過對不起了,跟你相親是我對不起你,本是我不願意的,當初也是被逼無奈。”陸清又一次耐心的解釋,也是他脾氣好,要是秦天南,早就已經翻臉走人,才不管這人的死活與否。

“陸清,你會後悔的!”楚語妍歇斯底里的又喊了起來,引得整個辦公大樓一樓的人都過來圍觀。

陸清被她鬧得只覺一陣陣頭疼,現下又是在自己員工面前被楚語妍糾纏不清,他氣得直接三步並做兩步出了大廳,不去管那哭著的女人。

楚家廖眼裡已經是火冒三丈,保鏢將圍觀的人群強制散開,然後將哭得天花亂墜的楚語妍扶出了大廳。車上,楚語妍像一具行屍走肉般的頹在那兒,像是被抽空了血一樣,而副駕駛上的楚家廖從後視鏡裡看著自己的女兒,心裡一陣陣心疼。

車裡楚家廖看了一眼陸家的大樓,眼裡閃過一抹陰戾,他終將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陸清開了車就往追光公司走去,不知為什麼當時看著張詩雅出了辦公室時,他竟然會那麼的慌亂。

從自家的大樓到追光公司上海分部,也只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已是加快了速度,踩了油門,陸清還覺得不夠快。

追光大廳,前臺已經對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自從他當了陸家餐飲業的總裁後,總與自家的老總一起出現在公司裡,公司裡見過他們的員工在心裡早已經將兩人認定為在一起了。

給張詩雅發資訊她沒有回,陸清徑直坐了電梯上樓,只是到了張詩雅辦公室門口卻被其助理拉住了。說是她正在開會,沒有時間接待他,叫他回去。

他等在外面,心裡從未有過如此不確定的感覺,他竟然在外面等了她兩個小時,只是覺得有些詫異,說是開會,但辦公室裡一直沒有人出來,他從椅子上起來,揉了揉痠痛的脖子,看著助理不在,自己開啟了辦公室的門。

“你怎麼沒走?”張詩雅坐在椅子上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他,“不是說我有事叫你回去嗎?”

“怎麼,開會只有你一個人?”他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圓桌:難道她生氣了?不應該啊,她為什麼生氣?這一刻,陸清也不瞭解她了。

“那個,你有什麼事嗎?”張詩雅慌張了一下,跳過他的問題,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怎麼了?當看見楚語妍來找他時,她的心裡並不好過,她和他只是朋友關係啊!

“你…生氣了?”他朝她走過去幾步,看著她不太高興的臉色,不知為何雖然等了她兩個小時,似乎是被她騙了,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為她對他的態度,還感到高興。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她站起來與看著他,坐著的時候被她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總覺得自己像被審問一樣,她討厭這種感覺。

“哈哈,沒有生氣就好,給我一杯水吧!在外面等你那麼久,都有些口渴了。”陸清笑著對她說。

“自己倒。”她抬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陸清也不與她計較,自顧的從一旁的飲水機裡倒了一杯水過來喝著。

兩人間有過一段時間的靜寂,張詩雅重新坐回位子上,拿起檔案看了起來,也不理陸清,只是偶爾會瞟一眼他在幹什麼。

“你沒事的話,我就走了。”在辦公室裡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喝完手裡的水,陸清說。

“嗯。”張詩雅沒有抬起頭。

只是感覺有人出去,她才抬起頭來。

“哈哈,沒想到吧!我還沒走呢!”踏出辦公室門一半身子的他,看到了張詩雅抬起頭來看他。”

“無聊!快點走。”她連忙催促他道,不知為何臉上熱熱的。

確定他真的走了,她才起身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了起來,怕他又突然襲擊。

秦天南一早就起床了,他準備去公司視察一下情況,近來為林行合約的事部署計劃等各種原因都沒有怎麼去處理公司的事情,王厚華勾結肖富強的事情也已查明,只是現在不是時候,揭穿王厚華等於打草驚蛇,等拿到兩人勾結的證據,再一網打盡也不遲。

公司裡,他坐在椅子上,線人來報,林行近來在雲南安好,只是家裡好像有什麼喜事要辦一樣,也看得見譚風去他曾經去過的家裡,只是這樣的訊息對於他來說,不是好訊息。

已經徹底與她斷了聯絡,連通訊記錄也沒有,他只覺得一陣驚慌,連忙去問助理小何,想來他堂堂一個天行總裁,這一兩個月來手機裡聯絡最多的人就是林行的助理小何,也是好笑,只是那人除了與他透露林行的安全情況以及商量合約的事,就不在向他透露林行其它的事,比如關於譚風的,比如林行家裡面的喜事。可能會沒有結果,他還是要問了,給那人發過訊息,沒有讓他等太久,就回了資訊,只是那人回了一句,“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