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傳媒公司大樓的頂層。在那間林行曾經進過的大辦公室裡,秦天南靠著椅背在聽李昊念每一個應聘者的畢業學校、能力、以及面試結果。

“張莉娜,傳媒大學…”

“過”。秦天南頭也不抬,一直把玩著他的手機。

“李琳,電影學院…”

“過。”

助理無奈,“秦總,他們都是好大學畢業的學生,你確定不選嗎?”

“就要來自雲南那個。”秦天南不怎麼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愈發顯得他魅力無限,連助理看了都自愧不如。

“啊!那個比劃太極的女生嗎?可是她畢業的學校不太好啊!”李昊一臉吃驚,平時秦天南一貫追求學歷和能力。

“對。”

“好,我去通知她。”

“嗯,我看挺不錯的,出國教過漢語。”秦天南拿著她的簡歷看著,邪魅一笑滿意道。

“可是,秦總要不要考慮一下?”整個天行傳媒公司只有李昊敢否定秦天南的決定。

“行了。”秦正南揉了揉眼睛。

“出去吧!”

“好的,秦總。”李昊退出了辦公室。

林行從她的夢想之地回到了陰暗潮溼的出租屋。面試之後第二天這天她依舊在小吃店裡幹到很晚才回去,她開啟手機看了看訊息。

“天行傳媒招聘現場火爆異常,一大批懷著夢想的年輕人大量湧入,導致附近道路交通堵塞。”微博上出現了這樣一篇文章,還有記者在現場抓拍的應聘求職者。林行將每一張照片都放大了看,終於在一張圖片上看到了她。文章下面一大片的評論:

“想進天行,比上天還難。”

“想成為天行的大明星,異想天開。”

“圖片上的人也太醜了吧!還敢去應聘?哪裡來的勇氣?”

林行看著這些評論,聽見了夢想破碎的聲音,碎得死死的。她回到了現實中,洗漱之後躺在那張兩平米的小床上,思考著之後的人生該何去何從,一輩子窩在出租屋裡做著只能養活自己的工作也不合適,是否就此打住追夢的步伐,回老家重新投簡歷面試,當一個老師,成為父母眼中的好女兒,想著想著她進入了夢鄉。

大都市的夜總是過得那麼快,還沒等異鄉人卸下一天的疲憊黑夜就微微泛白。林行拖著疲憊的身體投入到那個每天都有人關顧的小店裡。機械性的收著人們吃剩下的碗和食物,然後又一批一批的把碗洗淨擦乾。

小吃店老闆不知道她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以為她是沒有讀書來找工作的女生,看著她勤快麻利就留她到了現在。他以為小女生能在他的店裡長久的工作,他雖然給的工資也不高,但他平易近人,對人女孩好。他老婆也對女孩讚賞有加,畢竟都是在這座城市裡奮力打拼的他鄉人,心裡更是多了一份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