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只能看著她曼妙的背影。

實話實說,從前能拉著南珠老婆的手,總把注意力放在手上,都忽略的其他的地方。現在跟在南珠老婆的後面,倒是對於整體的把握,看得更分明瞭一些。

時間是十一月初,夏天已過,冬天未來,天氣尚不太冷,穿得並不算多。

南珠老婆和梓弱妹妹一樣,從穿著來講,都是很保守的。其實真說起來,齊國女子的衣著,按現在的標準來算,基本都算保守。

衣衫包得嚴實,只留小臉、小手、和玉頸在外。而且衣衫較為寬鬆,並不很顯身材。只不過,即便是這樣,也可以隱約判斷出,南珠老婆的身材相當完美。和她的臉一樣,屬於是被大自然設計好的那一類。眼睛再大一分就會覺得大,嘴巴再小一點就會覺得小。

她就像一塊能拿在手心的,溫潤的玉石,一切都是剛剛好。

哪怕是那雙修長的雙腿,若是踩著平底鞋,便覺得賞心悅目,比例合適。若是鞋底再厚一些,換成高跟鞋,便覺得比例誇張,有點失真了。

這副身體的每一點都是恰到好處,何雲霄印象中,最典型的例子還是南珠老婆的“掌握之處”。真的是如其外號,不大不小,剛剛可被掌握。

麟萱宮規模不小,但走著走著,也會有到頭的時候,何況從南珠老婆的寢室去藥房,本就不遠。於是,不等何雲霄分析出其他的東西,兩人便來到了藥房之內。

這藥房,倒是與何雲霄上次來時並無不同。

高大的藥櫃上,佈滿密密麻麻的抽屜。四處放置的木質藥架,還有零散的藥箱,竹簍,竹筐。原本便是面積不小的房間裡,被擺滿了藥材,少有空閒的地方。

雖然是來過一次,但何雲霄毫不敢大意,老老實實跟在南珠老婆的後面,穿梭在這個遍佈奇怪植物的地方。

拐了兩下,面前終於開闊了些。

何雲霄回憶起來,上次南珠老婆帶自己來煮藥,就是在這個地方。

仔細觀察發現,這裡不止可以煮藥,甚至碾藥的磨子,秤藥的小秤,乃至看病用的銀針,尖頭小刀,一應俱全。

孟清柔在這裡是輕車熟路了,她領著何雲霄走到一處桌子前,把桌上的器具收拾到一邊,然後找出墊手腕用的一卷棉布,放在桌上。

“你,把手放在上面,我替你把脈。”

聽南珠老婆這麼說,何雲霄猛然注意到一件事。

南珠老婆現在似乎不太願意叫自己的名字了。不管是“何雲霄”、還是“何公子”都不叫了,只是用“你”來稱呼自己。

用“你”其實不太禮貌。但放在親近之人身上,卻無所謂,反倒顯得隨和。

何雲霄是現代人,當然不會在乎這些虛禮。不管是“你”還是別的,南珠老婆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甚至於,南珠老婆若能矯怒地罵“壞蛋”,何雲霄非但不會覺得生氣,反倒會認為這是一件美事。

他甚至覺得,“你”叫得很好。因為之前“身份”的原因,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而“你”這個稱呼確實是超越了身份,直抵人的本身。

何雲霄在桌前坐下,把手伸出來,放在棉布上,手腕朝上,露出來給南珠老婆。

孟清柔在何雲霄的對面坐好,看到何雲霄準備就緒以後,便伸出青蔥玉指,壓在何雲霄的手腕脈搏上。

皺眉。

面色凝重。

全神貫注,並且一言不發。

南珠老婆這副樣子,著實把何雲霄嚇了一跳。

要知道,南珠老婆可不是魏太醫那種愛開玩笑,說話喜歡大喘氣的性格。

南珠老婆皺眉,估計是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