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之淡然一笑:“你不用驚訝,除了這些,關於你的事,我還知道很多。”

曹大人馬上追問:“你還知道什麼?”

軒之左右看了看院子裡的差役:“曹大人,你的事想讓大家都知道嗎?”

“下去,你們都下去!”曹大人神色緊張,衝差役們揮手。

差役們面面相覷,雖然知道軒之好像要爆料他們大人的隱私,但他們卻不敢違抗曹大人的意思在這裡旁聽,只好退了下去。

現場,除了軒之和藍宛婷等人,便只剩下曹大人父子及師爺在場了。師爺是曹大人的心腹加軍師,所以有事曹大人也不瞞他。

此時,見現場沒有外人了,曹大人走到軒之面前,目光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沉聲問:“你還知道什麼?速速說來。”

軒之不緊不慢的說:“甲光十二年,也就是你當知縣的時候,當時有個賣豆腐的王大寶,其妻被一富家子調戲,王大寶向你告狀,而你卻收了富家子大筆錢財,判王大寶誣告,打了三十大板,結果將其活活打死,之後,富家子見王大寶死了更有恃無恐,霸佔人妻,王大寶的妻子為保貞潔,咬舌自盡,王大寶的母親,痛失愛子,氣憤交加,找你討要說法,你派人將其攆了出來,結果你的手下下手太重,將老太太推出來時,腳下踩空,頭部撞到了石柱上,至使其撞死在縣衙門口。”

軒之神情悲痛:“其小女兒當時只有十三歲,連失三個親人後,成了孤兒,後來被壞人拐賣進了青樓,次年,朝廷派巡察使考查政績,王大寶的小女兒欲向巡察使伸訴冤情,你得知訊息後,又派人暗中毒死了她,曹大人,這四人冤案我說的不錯吧?”

聞聽此言,曹大人的臉一下子成了豬肝色,雙手不自覺得握緊了拳頭。

軒之緩了口氣,繼續說:“你這知府也當了三年了,這三年你也辦不了不少事情,你上任當年此地大旱,你藉機誇大乾旱程度,向朝廷大肆開口,所有的震災糧款,你夥同朝內幾位官員層層剋扣,最後發到百姓手裡,連一半都不到。”

軒之抬頭看了看緊張驚恐的曹大人,意猶未盡:“當然,這些也只是冰山一角,你藉著權勢強搶民女,欺上瞞下,結黨營私,種種的種種,要讓我細數出來,相信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住口,你給我住口!別說了!”曹大人所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被軒之一件一件的扒了出來,他頓覺顏面掃地,歇斯底里的衝其怒吼。

小太歲見軒之如此說他的父親,更是氣的火冒三丈,跳起來大叫:“沒有,這是沒有的事!你TM胡說八道!”

軒之不屑搭理他,突然仰天吹起口哨,那哨聲雖然不是很大,但在寂靜的黃昏卻極具穿透力。

大家不知道他有什麼毛病,好端端的為何吹起口哨。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從天邊展翅飛來一隻大鳥,直到那鳥落到院內的大楊樹上,眾人這才看清,那是一個全身雪白,頭頂上長有黃色冠羽的鳳頭鸚鵡。

鳳頭鸚鵡要比其它的鸚鵡體型大,而且非常罕見,院內眾人見了,難免驚愕。

就在大家全神貫注的看著樹上的鸚鵡之時,軒之悄悄對鸚鵡不停的變換著唇形,好像在跟鸚鵡說話。

藍宛婷注意到軒之的怪異舉動,心中非常詫異,軒之在幹什麼?難不成軒之會鳥語嗎?就在這時,小太歲也發現了軒之那不同尋常的舉動,大喝道:“你在幹什麼?”

軒之說完最後一句話,閉嘴給樹上的鳳頭鸚鵡遞了個眼神,鳳頭鸚鵡回應了一聲,沒想到那叫聲甚大,嚇了眾人一跳,等再看時,鳳頭鸚鵡已經“撲稜稜”展翅高飛。

曹大人彷彿明白了什麼,拍腿大叫:“來人啊!快把那隻鸚鵡給我射下來!”

怎奈,院內的差役剛才都被他遣散了,等院外的差役聽到喊聲跑進來,再尋弓搭箭準備射鳥,那碩大的鳳頭鸚鵡早就已經飛的無影無蹤了。

曹大人氣的跺腳,上前揪住軒之的衣領:“臭小子,你剛才在幹什麼?”

面對暴怒的曹大人,軒之毫不畏懼,只是淡淡的盯著他。那純靜的,充滿正義的目光,讓人不敢褻瀆,自然,黑暗永遠都戰勝不了光明,曹大人被軒之盯的心裡發毛,瞬間冷靜下來,慢慢鬆開了抓著軒之衣領的手。

前邊鋪墊的差不多了,軒之沉穩講起條件:“曹大人請你不要那麼衝動,我說這些其實也沒別的意思,今天這事,誰是誰非我想你心裡清楚,只要你放了我們,我保證你的這些秘密全部都會爛到我的肚子裡,你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