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光明殿的路上,池醉墨一直奇怪,餓了三天的人應該早就餓的起不來床了吧?怎麼還會那麼精神呢?不行,還得繼續餓著她,等她躺在床上,看她說話還能這麼硬氣不?

……

次日清晨,鳳儀宮內,皇后正由宮女侍侯著梳洗打扮,馮姑姑進屋給皇后請了安後,拿過宮女手中的梳子,抬頭對宮女們道:“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都下去吧。”

屋內只剩下皇后和馮姑姑兩個人後,皇后這才問道:“出什麼事了?”

馮姑姑一邊給皇后梳頭,一邊道:“是出了點事,今天早晨,我聽小六子說,皇上昨晚去了冷宮。”

“你說什麼?”皇后扭頭望著馮姑姑,“皇上去了冷宮?他好端端去冷宮做什麼?”

馮姑姑提醒道:“皇后娘娘,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冷宮裡還住著蘇晴那個小妖精啊。”

“是她?都被打入冷宮裡了,居然還能翻出浪來?”

馮姑姑的臉上浮現一抹狠戾,“那丫頭我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留著她恐怕是個禍害。”

皇后還是有幾分疑惑,“皇上一個人去的嗎?在冷宮待了多久,有沒有過夜?”

“一個人去的誰也沒帶,三更天就回來了,沒有過夜。”馮姑姑如實以答。

皇后陷入沉思,半晌才道:“這事有點怪,自從上次皇上封了那幾個采女之後,從來都沒招她們侍過寢,至於那個舒晴,也沒見皇上特別喜愛她,怎麼被打入冷宮之後會突然想起來了呢?這也太不符和常理了。”

馮姑姑最會見風使舵了,馬上道:“娘娘,聽您這一分析,這事好像還真有些蹊蹺,或許這裡邊有什麼隱情也說不定。”

皇后最後拍板道:“一會兒用過早膳,你陪本宮去冷宮看看。”

冬日沒有取暖施設的屋子很陰冷,快到晌午了,雖然外面也不暖和,但是陽光還算明媚,舒晴一邊出來在院子裡溜達,一邊曬著太陽,顯的很悠閒的樣子。

“娘娘快看,那小狐狸精曬太陽呢。”馮姑姑說著朝舒晴的方向指了指。

皇后沒有說話,直接朝舒晴走去。

舒晴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還以為是小太監來送午飯來了呢,可是轉頭一看,她倍感驚訝,立即跪地行大禮,“罪妾叩見皇后娘娘。”

皇后沉聲道:“抬起頭來。”

舒晴不知道皇后娘娘為何突然駕到,但總覺得這是一種不祥預兆,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

皇后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頜,左右端祥了片刻,冷笑道:“舒晴,你比原來清瘦了不少啊。”

舒晴不知皇后何意,也不敢隨意接話。

這時,皇后繼續道:“怪不得皇上晚上往這兒跑,看你這楚楚可憐的小模樣果然令人憐惜啊。”

舒晴大驚失色,急忙為自己辯解,“皇后娘娘你在說什麼?皇上何時來冷宮了?罪妾不知道啊。”

“你這點道行就別在皇后娘娘面前演戲了,皇后娘娘豈是你能夠騙得了的?”馮姑姑一開口,直接把蘇晴打入地獄。

看到皇后娘娘那陰雲密佈的臉,舒晴這下更慌張了,連連搖手,“不不不,皇后娘娘,罪妾發誓,皇上真的沒有來過。”

她越這樣否認,皇后就越認為舒晴心裡有鬼,而且馮姑姑說過,小六子看到皇上來了,皇上一定就來了,據皇后所知,冷宮裡只關了舒晴一個人,皇上來了不找她又會找誰?所以皇后娘娘怒了,反手一個嘴巴,“本宮平生最討厭敢做不敢當的人,本宮再問你一遍,皇上有沒有來過?”

半邊臉火辣辣的疼,舒晴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此刻被打,心中非常不忿,她捂著嘴巴,惱怒的瞪著皇后,突然笑了,“慾加之罪何患無詞,皇后娘娘莫非想要屈打成招嗎?”

“放肆,你敢對皇后娘娘大不敬,你長了幾顆腦袋?”馮姑姑在旁邊大喝。

“皇后娘娘既然想要對付我,長几顆腦袋都不夠砍的。”氣頭上的舒晴也豁出去了,什麼話都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