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宛婷坐在船頭,將纖纖玉指伸入水中,與水中魚兒嬉戲著,臉上掛著開心甜美的笑容。

金色的陽光將她臉部的輪廓勾勒在格外柔美,蕭風吟望著她,竟有片刻失神,直到藍宛婷歡喜的將一條小魚捧到他面前,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快看,我抓到它了。”

小魚在藍宛婷的手心裡拼命扭動身體,蕭風吟這才回神,眸色更深,猶豫了片刻,還是道:“我們可不可以談談?”

藍宛婷怕小魚缺氧,急忙將小魚放回水中,盯著一臉鄭重的蕭風吟道:“你想談什麼,說吧。”其實,藍宛婷也有事情想和他談,要不然也不會藉著白軒之不在身邊的機會,和他來水中划船。

蕭風吟凝視著她,語氣溫和,但卻極是認真,“你穿越過來時,是不是有了某種能力?”

藍宛婷心中一驚,莫非自己露了什麼馬腳?儘量平靜,不動聲色的問:“你指的是什麼能力?”

蕭風吟鬆開船槳,抻平袖子上的褶皺,一臉悠然,“比如,操控動物,生靈的能力。”

他果然看出了端倪,他知道自己的底細,這一切對自己到底是福是禍呢?不過,自己也知道他的底細,大家彼此彼此罷了,也沒什麼好怕的,更何況,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就他們兩個是現代人,有種老鄉見老鄉的別樣情懷,藍宛婷也把他當做朋友,既然他問,藍宛婷不好再做隱瞞,抬頭嫣然一笑:“不錯,你是怎麼發現的?”

蕭風吟只是懷疑,沒想到真被自己猜對了,還是有些吃驚,對於藍宛婷的坦然承認,他倍感欣慰,望著遠處的湖水,似乎想起了往事,聲音清淡:“你還記得嗎?有一次我用劍逼你,讓你交出翠靈石,結果我莫名其妙的全身刺癢,不得不放棄行動,回去自行檢查之後,發現是蝨子咬的。”他瞅了藍宛婷一眼,目光哀怨,“那次你害的我假裝得了風寒,一週不敢出門見人。”

提起他的光榮歷史,藍宛婷捂嘴偷笑,戲謔道:“誰讓你夜闖女子閨房,圖謀不軌的。”

蕭風吟無奈的搖了搖頭,“事情那麼蹊蹺,當時我就在想,此事一定跟你有關係,可是我卻想不明白你是怎麼做到的。後來,因為你要做生意,宮主擋著不讓你出門,你便偷跑出宮,我們前去阻攔,都已經攆上你了,結果卻被一群草蜂團團包圍,讓你給跑掉了,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這一切不是巧合,開始懷疑你了。”

蕭風吟緩了口氣,將目光移到藍宛婷的臉上,“前些日子,在皇上的壽宴之上,你馴服翡翠國金雕之事,早已從宮中流傳到民間,成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佳話,其它國家的使節回國之後,同樣把你馴雕之事描述的繪聲繪色,而剛才,你騙那些百姓,說鱷魚是你的寵物,別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你明明在說謊。既然那鱷魚跟你沒有關係,它為何會聽一個陌生人的話?”

蕭風吟微微一笑,“由此,我可以肯定,在方面,你一定有別人不知道,且非同一般的能力。”

自從知道此大小姐,非彼大小姐之後,蕭風吟以前對藍宛婷的橫眉冷對沒有了,對她的態度也完全變了,把她當成了朋友。

聽了他的剖析,藍宛婷不由感嘆,“你真聰明。”

“大小姐過講了。”

“你少來。”藍宛婷橫了他一眼

蕭風吟抿嘴淺笑,只覺藍宛婷的眼神有些熟悉,這份熟悉似乎是一種很遙遠的記憶,他斂了笑容,淡淡的承嗎?”

笛子向來是蕭風吟隨身所帶之物,他從身後抽出笛子,“你想聽什麼曲子?”

想到往事,藍宛婷垂睫,雖然知道自己的請求有些強人所難,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因為這樣的情景,她就想聽那首曲子,鼓起勇氣道:“我想聽那首最浪漫的事。”

藍宛婷小心的觀察著蕭風吟的表情,在聽到自己請求的時候,他的神情波瀾不驚,看不出心中所想,藍宛婷不知道他到底是否願意,不好意思的解釋:“我知道這首歌,會讓你想起你已過世的戀人,但是,這首歌也是我最喜歡聽的,我回不了現代,這裡又沒有人會吹,現在我好想聽,你破例為我吹一次吧,你一離開,我可能永遠都聽不到了。”

想起過去的那場暗戀,唯一的一次暗戀,全心全意的默默關注與守候,朦朧,甜蜜又泛著苦澀滋味,但終究是沒有結果,到現在她仍無法釋懷,所以每每想起來,仍能觸動她的心絃。

樂觀開朗的藍宛婷很少有此時這般多愁善感,蕭風吟的心竟隨之受了影響,莫名難受,終是不忍有看到藍宛婷失望,抽出笛子,吹了起來。

清越悠揚的笛聲,在蕭風吟的指尖緩緩流淌,藍宛婷迷茫的望著湖面,往事歷歷在目,只覺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懵懂的年代,她依然靜靜的趴著窗戶,偷窺著那個乾淨陽光,貴氣十足的吹笛少年。

笛聲停了許久,藍宛婷都沒有回過神來,蕭風吟輕咳了一聲,開口問道:“你為什麼喜歡這首歌?是不是你的情郎給你吹過?如果不介意,我願意傾聽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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