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池醉墨冷冷的掃了凌慧儀一眼,凌慧儀打了個寒顫,雖然心虛,但卻不懼,她就不信,太后那麼疼她,會不為她做主。

果然開始對自己動手了,藍宛婷站在旁邊,輕輕垂睫,她倒要看看池醉墨會如何處理此事。

“砰”池醉墨出人意料的一拍桌子,大聲叫道:“好,皇后這個提議好。”

皇上沒毛病吧?無錯不少字居然叫好?太后與皇后面面相覷,藍宛婷也禁不住抬起了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不過,接下來池醉墨的話,卻如往屋內投了一顆炸彈,令所有的人神色凜然。

“朕覺得做為宮女服侍母后,與做為兒媳服侍母后,那心思和效果是絕對不一樣的。”池醉墨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既然母后喜歡婉兒,朕就封她為娘子,皇后覺得怎麼樣?”

誰能想到池醉墨會來這一手?藍宛婷目瞪口呆的望著池醉墨,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狂跳,誰給你做娘子啊,你這麼說,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嗎?皇后對自己的怨恨恐怕更深了。

太后一臉驚愕,而皇后聽後,更如遭了五雷轟頂般僵在原地,緊咬下唇,臉色慘白。如果答應,那她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如果不答應,建議藍宛婷服侍太后的人是她,她不等於自己打自己的臉嗎?雖然如此,但皇后也不是吃素的,半晌,回擊道:“皇上,即使不封娘子,依婉兒品行,同樣會盡心服侍。而且,就算要封,也不一定非要封為娘子,讓母后直接認她做乾女兒,豈不效果更好?”

太后認藍宛婷做乾女兒,皇上和她可就是兄妹了,再想在一起的話,與禮不合,凌慧儀這一招不可謂不狠。

池醉墨擰起眉頭,那神色,與皇后疏離更深,直接把話堵死:“要婉兒離開朕,只能封為娘子,其它一律不可。”

凌慧儀平時對池醉墨百般溫順,這次因為藍宛婷,兩個人說著說著,便火藥味十足。

太后見狀,眉頭擰成疙瘩,久未開口的她,終於出聲說道:“好了,哀家這裡有人侍候,不缺人手,都別爭了。”

其實,自從池醉墨說了那番話後,他便已經勝券在握。因為皇后答應了他,他就納藍宛婷為娘子,不答應他,藍宛婷就不用去太后身邊了,左右他都不虧。

晚膳不歡而散,回光明殿的路上,藍宛婷不聲不響的跟著池醉墨,猶記得離開之時,凌慧儀那刀子一般凌厲的眼神,似要將她生剝活剮,心情莫名沉重起來。自己不能再在宮裡待下去了,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再待下去,皇后恐怕會要了她的小命。所以,還有兩滴臍血,務必要快些弄到,到時候就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藍宛婷一抬頭,只見前邊就是周古蘭的住所,這時,她想到了周古蘭頭些日子拜託她的事情,突然停住腳步。

池醉墨回頭問道:“你怎麼了?”

“沒怎麼了,對了,前邊就是古蘭姐的住所,她最近身體不太好,皇上不如過去看看吧?無錯不少字”

“古蘭姐?”池醉墨詫異的望著她。

藍宛婷這才驚覺,平時這樣管周古蘭叫慣了,一時間在池醉墨面前沒了防備,居然隨口就說出來了,趕緊解釋道:“皇上,是這樣的,剛進宮那會兒,我們兩個挺投脾氣,我一直管她叫古蘭姐,忘記改口了。”

池醉墨望了一眼那小宅院,有些猶豫。

藍宛婷趕緊勸道:“皇上,反正順路,進去看看,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

“不知皇上大駕光臨,妾身有失遠迎,望皇上恕罪。”周古蘭做夢都想不到池醉墨會來,眼角眉梢皆是掩不住的驚喜之色。

池醉墨端起茶碗道:“婉兒說你身體不適,朕順路過來看看。”

“多謝皇上關懷,妾身感覺好多了。”她沒有身體不適,定是藍宛婷故意這樣說,把皇上騙過來的,周古蘭向藍宛婷投來感激目光,藍宛婷微微一笑,算是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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