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宛婷向那個古典美人揚了下頭:“那個秀女你熟悉嗎?看她整天冷冰冰的樣子,好像不太合群。”

“不熟悉。”周古蘭想了想道:“不過她們屋裡的人好像都管她叫碧羅。”

碧羅?藍宛婷覺得這個名字好奇怪,忍不住又看了她兩眼。

……

宮中原來的宮女被遣散了不少,如今新進宮的秀女又趕上半個月後的封后大典,正是宮中最忙碌的時候,所以,他們每天除了學習宮中規距禮儀,還會被掖庭令指派扎綢花,剪綵紙等各項活計。

秀女們平時只能在掖庭宮活動,如果未經允許私自離開掖庭宮,是會遭受懲罰的。藍宛婷每天都與秀女們一起準備著封后大典所用的織繡物品等,同時也在焦急的盼望著皇上能夠快一些檢閱她們這屆秀女,這樣一來,等藍宛婷成了真正的宮女後,她相對就比現在要自由多了,才方便對池醉墨下手。

時間如流水,半個月一晃就過去了,明日就是封后大典,掖庭宮得到上頭指令,要他們選出八名出色秀女,在皇后進殿冊封之時,手捧如意,排成兩例,尾隨皇后進入大殿。

這訊息傳到秀女們耳中,頓時引起了強烈反響,如果能被選中,有幸參加封后大典,那她們就可以提前見到皇上了,說不定這一露臉還能被皇上相中。少女懷春,得到皇上的寵幸,可是她們的終極夢想。

當秀女們得知,掖庭令和梁姑姑要一起考核她們最近所學習的宮規和禮儀,從中選擇出八名優秀秀女,參加皇后的冊封大典時,秀女們一個個卯足了勁,開始努力的背頌宮規,練習禮儀,想要脫穎而出,成為那個幸運兒。

東廂房內,藍宛婷悠閒的坐在視窗的桌子旁,搖著貓撲蝶的白色繡花團扇,饒有興趣的看著同屋姐妹們刻苦訓練。

這時,周古蘭練完跪拜大禮,起身見整個屋子裡只有她不練習,好奇的問:“婉兒,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也不著急訓練,為自己爭取個機會?”

藍宛婷無所謂的笑笑:“古蘭姐,你看我貌不驚人,去了也不能引起皇上注意,就不浪費機會了,你們練吧。”

麥冬給她鼓勁:“那可不一定,你雖然不漂亮,但也不醜啊,說不上就被皇上看對眼了呢。”

藍宛婷搖頭嘆道:“被花鳥使選上,我也是沒有辦法,其實,能在這裡混口飯吃我就滿足了,我還盼著二十五歲能出宮去呢。”

屋內眾人一聽藍宛婷並無爭寵之意,對她都莫名生起好感,麥冬跳過來笑著打趣:“我知道了,你在宮外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周古蘭瞪了她一眼,“這話可不能亂說。”然後好心勸道:“婉兒,即使你不想引起皇上注意,但封后大典也是難得一遇,那樣的場面定然非常壯觀,你給自己爭取個機會,開開眼界也是好的啊”

聽她說的有理,藍宛婷停止了搖扇:“這倒也是,不過秀女太多了,我怎麼都覺得自己選不上,反正也無所謂了,一切隨緣吧。”

周古蘭頓了一下,轉言道:“婉兒,一會兒就要開始考核了,我想去方便一下,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啊。”藍宛婷一口答應了。

茅廁在掖庭宮的東北角,離她們所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繞過後殿,周古蘭突然拉住藍宛婷,躲入樹叢,藍宛婷順著周古蘭的目光,意外看到那個叫做碧羅的古典美人,急匆匆的從花樹間的小路中走了出來,而且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直到她走遠了,直到她走遠了,兩個人這才閃身出來,周古蘭一臉狐疑:“是碧羅,她幹嘛鬼鬼崇崇的?”

藍宛婷看了看她走出來的那條小路,略一沉思,拉住周古蘭道:“走,我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兩個人順著那條小路往前走,結果路的盡頭居然是掖庭令所住的院子。

“她來這裡做什麼?”周古蘭皺起眉頭。

藍宛婷冷笑道:“掖庭令有權定奪參加皇后冊封大典的八名秀女,此刻她來這裡,目地已經昭然若揭了。”

聞聽此言,周古蘭神情不屑:“哼大家都在刻苦練習,她卻前來賄賂。原來她表面看似淡泊,實則心計頗重”

這種事情,無論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都多的是,藍宛婷一笑置之:“人家想走捷徑,這不太正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