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穿著白底,黃面,黑邊的龍靴,鞋面繡著二龍戲珠的精美圖案,布料和刺繡的手工沒得說,相當精緻漂亮。

藍宛婷無奈的蹲下身去,把皇上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實際上鞋的表面只是沾染了一點灰,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的。

藍宛婷暗暗生氣,池醉墨誰都不找,偏偏當著皇后的面跟自己過不去,不是擺明了給自己上眼藥嗎?藍宛婷拿出手帕,不停的擦拭著龍靴上的灰塵,而皇后則殷勤的給皇上扇著風,並且嬌滴滴的說道:“皇上,這天這麼熱,瞧你還捂的這麼嚴實,來,臣妾給你鬆鬆領口。”

皇后放下扇子,湊上前來,一雙玉手便伸到了池醉墨的領口。

藍宛婷本來心裡就帶著氣,這會見皇后一反平時端莊嫻淑的做派,忽然變的如此矯揉造作,不顧有外人在場,公然**,實在讓藍宛婷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這時,池醉墨一把握住了皇后伸到脖子下面的手,原本是想把皇后的手拿開,可是池醉墨意外發現,藍宛婷低著頭,不自覺的大力擦拭著他的龍靴,看起來挺不滿意的樣子。

池醉墨目光一閃,竟然改變了主意,放開了皇后的手,任由她把自己的衣領解開。

藍宛婷越發來氣,她才不願意在這裡當大燈炮呢,起身叫道:“皇上,龍靴已經擦好了。”

沒等池醉墨說話,皇后迫不及待的衝藍宛婷擺手:“好了,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藍宛婷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了,轉身便想離去,可是,池醉墨好像專門跟她做對似的,開口又把她給叫住了:“站住,你先別走。”

藍宛婷無奈的閉上眼睛,半晌,她才調整好情緒,平靜的轉過身來:“皇上您還有什麼事嗎?”

皇后很想和池醉墨單獨相處,可是卻屢屢不能如願,她詫異的看向皇上,想知道皇上又要幹什麼。

池醉墨不願和皇后單獨處,同時也想借機捉弄藍宛婷,但一時間,他還沒想好說辭,此時,見皇后和藍宛婷都在詫異的看著他,池醉墨急中生智:“殿內空氣太乾燥了,待著不舒服,你去弄點水來,把地面拖溼。”

藍宛婷盯著池醉墨心中忿然,大半夜的,他居然讓自己拖地?他到底想幹什麼?如果讓皇后看出點什麼來,那自己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但眼下,藍宛婷還能怎麼辦呢,只好去外面拿來拖布和水,在池醉墨和皇后的注視之下,來來回回的把地面拖溼。

偌大的地面,藍宛婷一個人得拖一陣子。池醉墨就坐在旁邊喝著茶水,皇后則給他剝著瓜子,並時不時的與他回憶著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巧妙的溝通感情,池醉墨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雖然一眼都沒有看藍宛婷,但暗中卻時刻關注著藍宛婷的動態。

身邊有美人相伴,他不早點睡覺,還折騰自己幹什麼?藍宛婷心中鬱悶。好不容易把地拖完,站在池醉墨面前,直截了當的說:“皇上,地拖完了,奴婢就不打擾皇上和皇后休息了,奴婢先行告退。”

“等等。”

這次池醉墨沒有喊她,而喊她的竟然是皇后娘娘。如此意外,令迫切想要離開是非之地的藍宛婷頗為抓狂。

不能自亂陣角,鎮定,要鎮定,藍宛婷努力做了個深呼吸,回身問道:“娘娘還有什麼事嗎?”

皇后大大方方的說:“幫本宮把床鋪鋪好,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皇后,天色還早,朕還不想——”

“皇上,都快三更天了,時間已經不早了。”皇后將手中的葡萄直接塞到了池醉墨的嘴裡。

池醉墨無奈,吃下葡萄又道:“皇后——”

剛一開口,又一顆葡萄堵住了他的嘴,接著是皇后嬌滴滴的聲音:“皇上,您都操勞一天了,臣妾會按摩,一會兒讓皇上試試臣妾的手藝。”

聽了這話,藍宛婷好想吐,不過由此可見,這個皇后人前人後兩副嘴臉,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自己要格外小心才是。於是藍宛婷強行壓住心裡的火氣,把床鋪給皇上和皇后鋪好,這才轉身道:“皇上,皇后,奴婢告退了。”

池醉墨還想叫住藍宛婷,可是看到皇后那副急於讓藍宛婷離開的樣子,池醉墨忍住了,畢竟再留藍宛婷在這裡,皇后一定會發覺這其中的蹊蹺,那樣的話,藍宛婷在鳳儀宮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池醉墨允許自己欺負藍宛婷,潛意識裡卻不想讓別人欺負她,所以沒有再給她找麻煩。

可惡的池醉墨奪走了自己的初吻,到頭來,自己還得給他鋪床睡覺,哪有這樣的道理?殿外,藍宛婷走到小花園內,因為天熱不想回房,便一個人鬱悶的坐在了桂花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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