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樾從南枳房裡出來後,姜依文緊張的把他從上到下看了個遍。

他神情淡然,只是對姜樹東說:“姜叔叔,我想跟您聊聊。”

翁婿倆個去了書房,也沒談太久,大約一刻鐘後,喬景樾離開了姜家。

姜依文沒能跟他說話,就一直跟在父親身後,問東問西。

姜樹東敷衍著她,“沒什麼事,就工作的事。”

“那他沒提南枳嗎?”

男人皺起眉頭,“依文,你要記住,你是喬景樾明媒正娶的妻,以後他有多少女人都越不過你去。別整天揪著一點小事唧唧歪歪,男人不喜歡這樣的妻子。”

“可是……”

“行了,回去睡吧,我也累了。”

姜依文氣的跺腳,想了想就去了樓上。

看著姜依文氣沖沖的推門而入,南枳並沒有奇怪,她繼續往衣櫃裡掛衣服。

姜依文一改平日裡端方大氣的人設,搶了她的衣服扔到一邊,“南枳,你到底打什麼主意?”

南枳很心疼的撫平衣服上的褶皺,“你輕點,我這衣服很貴的,要一千多。”

“一千的衣服你喊貴,不值我一雙襪子錢,真是小地方出來的沒見識。”

南枳嫣然一笑,“所以嘍。”

“嗯?”

“所以我才要住進姜家,我也要當大小姐,戴真鑽的耳環,穿一千塊的襪子。說起來,這一切本該就是我的呀。”

“你……”姜依文被教育成大小姐,罵人的話匱乏,說別的又覺得不解恨,半天才從牙齒縫裡蹦出個“婊子。”

商栩栩無所謂的笑笑,轉身又去收拾衣服。

姜依文真氣狠了,她忽然撲過去,就給了南枳一巴掌。

本來,她很容易就躲過去的。

可就遲疑了那麼一下,她反而把臉送上去,然後身子往後一倒,半邊身子砸在旁邊梳妝檯的玻璃鏡子上。

嘩啦啦的玻璃碎了一地,南枳的後背也鮮血淋漓。

姜依文一個見慣了血的醫生,此時也嚇得大叫。

下面的人很快上來,蔣夢看著倒是解氣,不過怕南枳死在家裡會招事,連忙招呼人送醫院。

姜樹東的臉色鐵青,推開了想要來解釋的姜依文。

他對南枳沒有父女之情,可南枳手裡有他想要的東西,現在還不能出事。

仁安醫院的急診,今晚有黎霄的那個徒弟陳悟當值。

看到南枳一身的血,這孩子嚇得臉都白了,立刻給黎霄去了電話。

黎霄很快趕來,南枳正在做縫合。

姜家主事兒的一個都沒來,蔣夢覺得只讓下人來不像話,就讓蔣青陪著。

看到南枳後背那麼長的口子,黎霄扯住了蔣青的胳膊,眼眸裡跳躍著憤怒的火苗,”是不是你,嗯?是不是你傷了南枳?“

蔣青還是第一次看到黎霄發這麼大的脾氣,人高馬大的男人,一旦兇起來,總讓女人害怕。

她結結巴巴的解釋,“不是我,是我表姐,姜依文。”

“黎霄,我不是故意的。”身後,傳來女人弱弱的聲音。

黎霄回頭,就看到姜依文,還有她身邊的喬景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