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了飛機上,南枳才知道自己還是太天真。

剛坐下,身邊就來了人,高大的男人脫下身上的黑色風衣,在南枳旁邊的位置坐下。

一轉頭,他才像剛看到南枳一樣,只是驚訝也帶著傲慢的懶散,就顯得很敷衍,“這麼巧?”

昨晚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南枳也就平靜多了,她對他敷衍的笑笑,“是呀,真巧。”

說完,她就閉上了眼睛,到現在為止,盛懷宴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成了屁話。

她十分不解,喬景樾為什麼非要自己也參加這次義診活動,難道他覺得離開了大城市,她就能隨便給他睡嗎?

閉上眼睛,她不想再跟他說任何話。

喬景樾也沒跟她說話,他似乎很忙,坐好後就從公事包裡拿出一疊論文,開始批閱。

過了會兒,有空姐過來,給他送上一杯咖啡。

他用修長好看的手接過,還說了聲謝謝。

那個空姐瞬間就紅了臉,羞澀的走開了。

跟著,又有人過來,遞給他一盒巧克力。

這些,都不是飛機上提供的,估計是空姐們拿出自己的私藏討好他。

當然,不限於空姐,還有同行的那些藥廠的公子小姐。

開始還好,南枳巴不得他們纏住喬景樾不讓他騷擾自己,可很快的,她發現不斷來往的人也騷擾到了她。

她皺了皺眉頭,找出眼罩,又拿出薄毯蓋好,準備眼不見心不煩。

喬景樾看了她一眼,等空姐再過來騷擾的時候,他就說:“我不需要任何服務,請你跟你的同事說,沒事不要頻繁過來,會打擾到別人休息。”

南枳並不領情,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喬景樾看著她薄毯下玲瓏有致的身體,目中露出獵人捕獵般的期待光芒。

他有三天時間呢,不急在一時。

被狼盯著,能睡得著才怪。

南枳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她終於沒忍住,扯了眼罩站起來。

男人詫異的看著她,“幹什麼?”

她懶得搭理,徑直去了洗手間。

飛機上的洗手間空間狹小,她卻找到了安全感,待在裡面不肯出來。

直到外面傳來了拍門聲。

她以為是有人來上廁所,就不好再佔著,誰知一開啟門,發現喬景樾在外面。

她跟見了鬼一樣,剛想跑就給人推進去,接著他也擠進來,還關了門。

那麼小的空間裡,倆個人身體緊緊挨在一起,男人的目光鎖在她臉上,狹長深邃的眼睛微微上揚

南枳手從他腋下伸過去想要開門,卻給他趁機抓住了手,跟她十指交纏。

男人的強烈氣場燻得她發暈,南枳只能用力摳著他脆弱的虎口,可不管她怎麼用勁兒,每次都能給他輕巧的化解。

南枳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同時也注意到這種角逐沒有任何意義,她鬆手,因為生氣,胸膛微微起伏著。

喬景樾討好的伸過手,輕輕在她手背上拍著,然後又抓她的手,示意她繼續掐。

南枳忽然明白過來,感情剛才她真情實感的反騷擾,在他眼裡成了小情趣。

那一瞬間,她有些心灰的發冷。

有時候,抗爭發生在力量不對等的倆個人之間,作為弱勢方的勢必很痛苦。

“鬧夠了?”他一隻手伏在她纖細的腰間,輕輕摁了摁。

他的大手溫熱,隔著衣服傳到她敏感的腰間,她幾乎不受控制的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