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不想解釋,也完全沒有必要解釋。

她繼續挑釁他,“還有一個盛懷宴,還有宋宸,我身邊的男人很多,誰都比你好。”

“盛懷宴?”喬景樾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神裡的嘲弄更深重。

南枳知道他瞧不起自己,覺得撬不動他的兄弟。

可這事兒誰又敢說呢?世事變化無常,昨天她還想不到黎霄竟然跟他是一個媽生的。

南枳收斂情緒,人又變得淡淡的酷酷的,濃豔的眉眼掩在近乎厭世的情緒下,與人生出距離感。

她伸手去拉門,忽然又想到什麼,回頭看著喬景樾。

男人在她的目光下生出一點隱秘的欣喜,欲擒故縱嗎?他就知道女人的話不能當真。

但南枳並沒有說什麼求和的話,反而笑著問他,“喬教授,您是個光明正大的人,不會因為我們的關係出現了變故對我的藥物臨床試驗也產生意見吧?”

男人不由得咬牙切齒。

這個狐狸精,竟然拿話激他,就為了保護她那點利益。

他抬起手,修長冰冷的指尖輕輕觸及她柔軟髮絲,不輕不重的拽了拽。

就在南枳要發飆前他放開,勾起的嘴角含著一抹嘲諷,“只要對病人好,我全力支援。”

南枳這才放了心。

別的不說,喬景樾在對待病人的態度上,是從不用懷疑的。

她衝他點點頭,“那謝謝喬教授了。”

說完,她拉開門出去,再也沒有回頭。

喬景樾眼眸凝了凝,英俊的臉一下變得陰寒無比。

……

醫院裡到處是消毒水的味道,南枳很不喜歡。

站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裡,一種不知因何而起的委屈在心頭肆意蔓延。

她想離開這裡,去外面呼吸自由的空氣。

可是,作為成年人,她沒有任性的權力。

深吸了一口氣,她暗暗給自己加油,然後去找了趙婆婆的主治醫生,瞭解病況。

在得到允許的情況下,她把病歷拍了照片,又去了實驗中心看記錄。

最後,她才買了點營養品,去了病房。

剛準備要敲門,就聽到了房間裡傳來趙姑姑兒子的激越的聲音。

“外婆的問題一定跟那個藥有關係,要不怎麼可能一開始吃的好好的,換了後就出問題呢?”

趙姑姑的聲線就弱多了,“可醫生說是長期服藥刺激的胃出血。”

“媽,你傻嗎?人家是一個醫院的,當然要向著自己人了。不行,我得拿病歷出去找人問問,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兒。”

南枳往後躲了躲,果然沒一會兒,男人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南枳又站了好一會兒,才去敲門。

趙姑姑看到她有些意外,在一種淡漠的情緒中,又夾雜著心虛。

南枳倒是語笑盈盈,“趙姑姑,婆婆她現在好些了嗎?”

大概是因為長期的壓力,趙姑姑臉上的法令紋很深,給人一種愁苦的感覺,她點點頭,讓南枳坐下。

南枳沒坐,她把禮品放好後說了幾句不疼不癢的安慰話,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