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嘴裡的痛意減輕了不少,南枳這才眨了眨濡溼的睫毛,還吸了吸鼻子。

男人轉了個方向,坐在了她身邊。

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他說:“張嘴,我給你吹吹。”

南枳搖搖頭,卻沒想到頭一動就眩暈的厲害。

她立刻閉眼抿唇,等著那股子眩暈過去。

男人卻趁機親了親她的唇,“乖,張嘴。”

也許是因為不舒服,她的抵抗力格外的薄弱,但也因為不能抵抗,心裡更難受了幾分。

她張開嘴,粉紅色的小舌頭露出來。

他湊近,先檢視了一番,“不要緊,沒燙傷。”

說完,就往裡面吹氣。

男人的嘴裡是淡淡的薄荷氣息,很好聞,涼涼的,似乎真的有緩解的作用。

南枳放鬆了警惕,直到……吮到他的舌尖。

因為被燙了,雞湯也變得索然無味。

不過好歹也填飽了肚子,她綿軟的身體恢復了些力氣。

身上出了汗,黏糊糊的,她想要洗澡。

見她搖搖晃晃的往浴室去,男人挽起衣袖,跟在她後面。

南枳正在脫衣服的手一頓,“你出去。”

他接手她的工作,幫她把睡衣放在一邊的架子上。

低頭,看了看她身上,除了幾處淤青,並沒有明顯的傷。

“額頭不能碰水,去浴缸裡躺著,我幫你洗頭髮。”

南枳實在沒力氣拒絕,既然他想要伺候,就由著吧,就把他當個……太監。

不得不說,喬太監的手藝相當不錯,也不知道伺候過幾個主子,才練出這一手兒。

溫熱的水漫過頭皮,南枳舒服的喟嘆出聲。

男人低沉的笑聲響在她耳畔,“就那麼舒服?”

聽出他話裡的不正經,南枳懶得回答。

卻沒想到下一刻頭皮傳來刺痛,男人在拉她的頭髮。

南枳要不是光身躺著,估計能跳起來。

“你幹嘛?”

男人卻還是笑意盈盈,“生我的氣?”

這不是廢話嗎?但凡長著眼睛,就都能看出來。

南枳懶懶的回了句,“不敢。”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按摩著她的頭皮,“肇事者沒喝酒,只是多吃了幾顆酒心巧克力,你別聽黎霄挑撥離間。”

南枳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也許喬景樾說的是真的,可對於她來說,都已經不重要。

她看到的是,無論多熱情的擁抱多纏綿的親吻都不過一時歡愉,就跟玩一局撲克打一場遊戲,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消遣。

怪她,真情實感了。

忽然,她轉過去,抱住了喬景樾。

居高臨下,她白生生嫩盈盈的對著男人的臉,視覺衝擊強烈。

浴室柔媚的燈光罩在他們身上,還有帶著特殊香氣的水蒸氣,都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氛圍,讓人想要沉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