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依文一回頭,就看到沉著臉的男人。

她喊他,“景樾,你怎麼在這裡?馬上要手術了。”

喬景樾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馬上來。”

姜依文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由勾起唇角,“南枳厲害呀,連黎霄都成了裙下臣。要知道,在我們醫院,他是除了你之外的第二眼光高。”

鬆開捏緊的拳頭,喬景樾轉身往手術室去。

姜依文得意的抿抿唇,然後快步追上去,“景樾,等等我。”

黎霄去借了個輪椅,推著南枳做了CT。

“骨頭沒問題,但是指甲恐怕要重新生長了。疼嗎?我給你開點止疼藥。”黎霄說。

南枳一直紅著眼睛,說了聲謝謝。

黎霄微一遲疑,“這次是喬教授的錯,不過他在手術,沒幾個小時出不來,我先替他向你道歉,至於賠償……恐怕要等他來和你談。”

南枳擺擺手,“都是認識的人,談什麼賠償,您去忙吧,我去輸液。”

說完,也不等黎霄再說什麼,一瘸一拐的走了。

一連做了幾個小時的手術,喬景樾後背汗溼,人很疲憊。

洗澡換過衣服,他拿著車鑰匙快步都向停車場,只想快點回家睡覺。

還沒走近,就看到他車子旁邊的臺階上,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他越過,滴的一聲開了鎖。

南枳抬起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接著就要站起來

啊!她痛呼,人重重的摔回去。

喬景樾抬起的腳又落下,不遠不近的看著。

她的左腳穿著一隻塑膠拖鞋,腳趾包著白紗布。

南枳衝他撒嬌,“喬教授,別看著呀,幫幫我。”

喬景樾走過來,彎腰把她掉在地上的包撿起。

她趁機要去抱他的腰,卻給他避開了。

南枳扣住抱空的小手,眼圈兒都紅了,“您怎麼能這麼冷漠,我可是被您推的輪床壓傷的。”

他譏諷的勾起唇,“改苦肉計了?”

吃了止疼藥的腳卻因為他的一句話變得難以忍受,她眼底情緒翻湧,連他的臉都變得模糊,“在您眼裡,我是個能吃苦的人嗎?”

這倒也是,倆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嬌氣的要命,這也不行那也嫌累,沒兩下就哭著喊疼。

真不知道,她怎麼以色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