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看著她們母女演,忽然覺得姜依文這股子冷淡風其實有點像自己的媽媽南子君,只是學了個皮毛,骨子裡還是她媽媽的小家子氣。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姜依文要學丈夫前妻的樣子?看來蔣夢也是一輩子活在南子君的陰影下。

南枳一反以前的強硬,忽然拉著蔣夢哭。

“阿姨,求求你跟我爸爸說說,讓他把我弄出去,我好害怕,我會死的。”

蔣夢愣怔片刻,隨後緊緊壓著要露出來的得意。

臭丫頭,你也有今天呀,不是狂嗎?

隨後,她疼的皺起眉頭。

原來,南枳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指甲都掐進了她的肉裡。

幾乎拿出吃奶的力氣,才扒開了女孩的手。

南枳不給她發火的機會,繼續哭求,“阿姨,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她們打我,還往我頭上弄膠水,只要你把我救出去,以後爸爸要我幹什麼都可以。”

姜依文一臉的不屑,“現在知道怕,已經晚了。讓你一天到晚到處騷,這就是報應。”

瞧瞧,都不裝了。

南枳好像沒聽到,一個勁兒衝著蔣夢示弱,蔣夢準備好的那些侮辱的話都沒來得及說。

而且她那些求饒的話,開始挺爽的,到最後就沒了感覺。

等時間到了出來,蔣夢揉著被掐的青青紫紫的手,問女兒,“我是不是很多話都沒說?”

姜依文不屑的哼了一聲,“就聽她哭了。”

“就讓她在裡面待著吧,你爸爸不會讓她出來的。”

“那爸爸不想得到她的藥了?”

“得不到就得不到,反正國際代理權還在我們姜氏的手裡,這就夠了。”

姜依文覺得她說的很有理,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有些不安。

總覺得,南枳不是這麼輕易被打倒的人。

……在南枳被拘留的第五天,終於見到了喬景樾。

他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被拔去爪子和利齒的小野貓,蒼白的臉漆黑的眼,看到他就吧嗒吧嗒掉眼淚。

可眼前的女孩兒,蒼白是真蒼白,眼黑也是真黑,卻不見頹喪和示弱,反而冷冷淡淡的,頂著一頭豎起的毛髮,臉上帶著傷,像一頭孤獨的小野狼。

喬景樾的心無端顫了一下,同時一股子癢意從腳底爬起,經過身體年輕的澎湃,一直到了心臟裡。

南枳耙耙頭髮,“我醜的你都不認識了?”

“是呀,辣眼睛。”

她往椅背上一靠,有些破罐子破摔的痞氣,“有煙嗎?”

那一次,她問他要煙,他給她上了一通好女孩的課。

今天,他從褲兜裡摸出一盒剛開封的香菸,扔了過去。

南枳嫻熟的抖出一根,叼在起皮的軟唇間,還不老實的湊過來,彎著她漂亮的眼睛撩,“喬教授,借個火兒。”

喬景樾從兜裡摸出個老式的zip打火機,卻沒有丟給她,而是自己湊過去,點燃。

那一點點橘色的火苗跳躍,鎖在四隻漆黑深邃的眼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