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霄的目光清正平和,“因為你母親。”

南枳微微皺眉,“我媽媽?”

“南教授是個非常優秀的學者,我有幸研讀過她的一些筆記,心裡早就把她當成了偶像。我不想看到她明珠蒙塵,她的優秀應該讓所有人看到。我也相信,她的研究成果一定會幫助到趙婆婆這些可憐人。”

南枳心裡五味陳雜。

這個理由……太官方了,偏偏又沒法反駁的那種。

看出她的疑慮,黎霄解釋說:“三院負責實驗中心的人是我師兄,他們這種實驗每年都有,成功率也不低,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

她知道,他能來找她,肯定有把握。

可這也就意味著,她要完全撇開喬景樾。

值得嗎?勝算是多少?

“黎醫生,事關重大,能不能讓我跟負責人先談談?”

他抬手看看腕錶,“好,我帶你去。”

黎霄的這位師兄40歲左右,有些胖,很隨和,跟南枳聊了一個多小時,都意猶未盡。

於是,就由黎霄出面,組了一個局,去了西湖樓。

一桌子坐了8個人,就南枳一個女孩子,還是那麼漂亮的女孩子,幾杯酒下肚,就都不矜持起來。

黎霄替她擋了一圈的酒,“幹嘛,欺負人家小姑娘呀。”

有個人說:“這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是敢在峰會上罵姜樹東的女英雄。”

“哈哈,就是,姜樹東大概有好多年沒給人罵過了,當時我離著他近,那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南枳沒出聲靜靜聽著,三院也有姜氏的產品,但是這麼聽著,姜樹東在這個圈子了的口碑還真不怎麼樣。

有個年紀大的放下筷子,“說起這個,姜樹東那個前妻可是個人才呀,怎麼就……”

咳咳,黎霄咳嗽一聲,端起了酒杯

隔壁包間。

盛懷宴夾了一筷子苦瓜給喬景樾,“來,知道你最近上火,吃點苦瓜去去火。”

喬景樾一擋他的筷子,“滾。”

一大塊苦瓜釀肉就滾到了盛懷宴褲子上,他氣的大罵,“不識好人心的缺德玩意兒,你弄髒爸爸褲子了。”

喬景樾站起來,就要把盛懷宴的頭往旁邊的蛋糕裡摁。

盛懷宴嗷嗷求饒,“爸爸我錯了。”

喬景樾做手術的手又穩又狠,“好好說話,把重音讀準了。”

“爸爸,我錯了。”

“好大兒。”

對面的人看著他們鬧也習以為常,有個人說:“盛哥你被揍活該,去火的方式錯了,找個鮮嫩多汁的小美人給樾哥,什麼火出不來呀。”

他說完,四周的人都猥瑣的笑。

盛懷宴拍著喬景樾的肩膀,“別胡說,你樾哥挑食的很。”

又是一陣鬨笑,剛進來的人說:“樾哥你得抓緊時間結婚呀,人家不都說醫生的婚姻狀態是一婚大學同學,二婚美小護,三婚美藥代,四婚嫩學生,人家三院的鐘主任就走到第三步了,剛我看到跟南柯醫藥那個美藥代在喝酒。”

“誰?”

那人看著喬景樾冷厲的臉色,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就結結巴巴道:“南柯醫藥呀,就上次大鬧峰會那女的,叫南枳。”

盛懷宴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淡淡道:“你們樾哥一步到位,結婚就是嫩學生,倒是那個鍾胖子,他想要人家美藥代,美藥代跟嗎?”

那人是個作死的,也沒看喬景樾的臉色就胡咧咧,“那有什麼不跟的呀,她們說白了,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女公關,只要給業務給錢,還有什麼不能做?再說老鍾又不老,長得也不難看,結了婚她就是主任夫人,不比到處拋頭露面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