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也不著急,她小口小口喝著飲料,悠遠的目光就像只在看風景。

「我跟姜依文一個大學的,曾經談過。」

南枳收回目光,落在他臉上。

「她餘情未了?」

黎霄輕嗤,「不至於,她那人就那毛病。」

他微微擰眉,過了一會兒才想好措辭,「曾經擁有的,就覺得永遠都是她的。」

南枳輕嗤出聲,還不是跟她那個媽一個德性。

「有點冷了,我們下山吧。」

南枳沒再追問下去,她不能逼走一個可能成為朋友的人。

黎霄跟在她身後,也另外找了個話題,「今天有很多媒體記者在場,後續可能更混亂,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南枳有些無奈,「我覺得我已經盡力了,如果接下來的是被網暴,我也沒辦法。」

黎霄快走兩步,跟她並肩。

「你放心,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南枳微微凝眸,有些話彈上舌尖也嚥了下去,「謝謝您。」

她和黎霄,都是在試探對方的階段,她能感覺到,這個人不像看到的表面那麼簡單。

下山後,她在路口遇到了喬景樾.

他正背靠著大樹抽菸,初秋刺眼的陽光,落在他冷白的臉上,幾乎要穿透他的面板,深邃就像被渡上一層淡淡的金粉.

南枳忍著想多看兩眼的衝動,要和黎霄從另一條路上離開。

他卻率先開口,「黎醫生,院長找你。」

黎霄並不信他,可兩個人到現在為止還沒完全撕破臉。

南枳知道喬景樾想要支開黎霄有話跟她說,就輕輕推了他一下,「你先去吧。」

「那你?」

「光天化日的,我不會有事。」

「那有事給我打電話。」

倆個人聲音壓得很低,靠的又很近,很像耳鬢廝磨。

喬景樾心裡一陣煩躁,他狠狠抽了兩口煙,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