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力氣逐漸消退,他慢慢鬆開手。

脖子上的鉗制消失,南柯猛烈的咳嗽起來。

外面,傳來了徐珂的聲音,“南枳,南枳,你還好嗎?”

南枳深吸了一口氣,“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別管我。”

說完,仰頭看喬景樾。

她穿著條綠色連衣裙,手臂露在外面。

白白的面板趁著這身濃綠,有一種冰片薄荷的清爽。

喬景樾鬆開襯衣最上面的兩顆釦子,人也慢慢平靜下來。

“對不起。”

他能道歉,南枳自然見好就收。

她伸出藕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委屈巴巴的,“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您可拿我當仇人。”

喬景樾這兩年真的很少發火,南枳利用宋宸雖然可氣,可他失控也是真的。

拿開她的手,他又換了那副冷清淡然的語氣,“我們連P友都算不上。你規矩點,說正事。”

南枳噗的笑了,他們之間,總算有睡覺以外的正事兒了。

她正經了許多,拉著他坐,還倒了杯水。

“您看到大廳裡的玫瑰花了吧?就是宋宸送的。大清早來說要追我,把我給嚇得呀。他是您的外甥,性子您瞭解,我都拒絕不了。但我是您的人,我……”

男人拉住她爬到腿上的爪子,“好好說話。”

“我不是您的人?好吧,不是就不是。”她垂下眼簾,失落的很明顯。

喬景樾目不斜視,“繼續。”

“我說哪兒了?哦,我是您的人,我自然不會接受他。為了讓他打消念頭,我才讓他去拿合同。我想著吧,心外的任何事都越不過您去,您當然不會同意,到時候您再教育他一番,這事兒就過去了。可沒想到他還有別的路子,我也挺騎虎難下的。”

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瞎話,喬景樾想,剛才就該掐死她。

明明利用了宋宸,又把自己洗的這麼幹淨,她是洗潔精嗎?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在合同上,“你不用為難,這事我來處理。”

“嗯?”

“合同作廢,宋宸我帶走,保證不騷擾你。”

那就是說南枳白忙活了,一點好處撈不著。

她趴在他腿上耍賴,“那不行,合同都簽了,喬教授,你就給我個機會嘛。”

女人身上最柔軟的部分靠著他的大腿,在一片軟香中,他青筋暴起,忍得辛苦。

別開視線,卻又看到她腰下藏在裙子裡的曲線,男人喉結滾動,眸色深沉。

嚯的站起來,他離開的樣子略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