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鬆了口氣。

是個聰明人,沒有鑽牛角尖。

如果林霽當年……算了,不提這個人。

等人走了,曾千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他喜歡你。”

“別說出來,喬景樾是個醋罈子。”

“你還不是?要不也不會大半夜去我家。”

南枳撇嘴,她和曾千的相處模式一貫這樣,互損,誰也看不慣誰。

可又曾經相依為命,當然,那時候曾千是任務,她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南枳對她好奇,“曾千,你跟賀懸……”

提到這個名字,曾千就有點坐不住了。

“我是不是要跟那個小白臉去交接?”

南枳樂了,“不急呀,我很好奇你跟賀懸,咳咳,你們誰在上邊?”

曾千的面板是濃郁的蜜色,所以看不出臉紅,而且她也不會臉紅吧?

果然,她色迷迷的盯著南枳,“你沒在喬景樾上邊過?我可不信,”

南枳倒是給她鬧了個大紅臉。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們誰主導?就跟誰攻誰受有一個意思。”

說完,也不等曾千回答,她兀自道:“難道是打一架?誰贏了誰在上面?”

曾千腦子裡轟的一聲,很多畫面自然而然的呈現出來。

她跟賀懸的那次,是因為倆個人都喝多了。

半醉,神經放鬆,有些原始的渴望蠢蠢欲動。

賀懸本來想看她額頭的傷疤,然後摸了她的頭髮,“這麼短,摸著跟我的一樣。”

賀懸也是寸頭。

曾千摸回去,“頭挺圓呀。”

賀懸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別亂動,男人頭不能亂摸。”

曾千聽他的才有問題,她故意擼了兩把,“就摸,你還摸我的呢,你咬我呀?”

賀懸沒咬她,然後……

曾千瞪大了眼睛,冷冷的看著他,“手放哪兒?”

男人挑釁,“給你示範一下,跟你摸我的頭一樣。”

說完,還特犯賤的補一句,“跟摸我自己的也沒什麼不一樣。”

曾千並不在乎大小,可賀懸太犯賤了,這個人從白板的時候一直鬥,他還差點抓住她,這樑子一直沒解開。

哪怕知道是友軍了,可還是相互賤賤的鬥兩把。

於是,相互詆譭就越演越烈,把對方品評個遍,最後曾千獲勝,她得意的挑眉,“這麼小,跟摸我也沒什麼不一樣?”

話剛說完,就看到男人的眼神越來越暗也越來越熱……

賀懸用一整個晚上讓她明白,什麼叫男人的頭摸不得。

第二天一早,曾千拖著受過“酷刑”的身體,上了計程車就跑了。

本以為是露水姻緣,可不知道賀懸哪根神經搭錯了,非要找她負責。

不是對她負責,而是讓她對他負責。

那話說的可惡心。

什麼三十多年守身如玉,讓她一個老巫婆給騙了,真是聞者落淚,覺得曾千就是個辣手摧花的大惡魔。

她可真謝謝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