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迦梨並沒有這些傷春悲秋的感覺,她自己開車,還是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

南枳看著她臉上的圍巾和墨鏡,終於懂了作用。

“看來你活的很恣意呀。”

“是的,我乾的事別人最看不起的職業,不肆意點對不起他們的取笑。”

有些話不能說透,說透就沒意思了。

所以南枳笑笑,“你開心就好。”

“你看起來也很開心呀,準備什麼時候要二胎?”

“事業為重,我們這不都兒女雙全了嗎?不著急。”

其實,喬景樾的意思是不要了。

他虧欠泡芙的太多,想要一心一意對這個女兒好。

南枳也沒什麼特別想要的,就看緣分吧。

柯夜在家等他們。

他還住在以前的房子裡,而南枳自己的別墅也打理好,讓他們賓至如歸。

南枳驚訝的發現在柯夜身邊有位YD女性,長得非常漂亮,個性也好。

她去看迦梨,迦梨把她拉到一邊,“是夜哥的女秘,一個股東的女兒,看得出來喜歡夜哥。她人挺好的,我覺得跟夜哥也合適,其實他一個人在這種極度排外的國家挺難的,要是跟她結婚會順很多。要不,你勸勸?”

南枳思忖片刻,“這個我不能。”

“如果我跟你一樣,那我有立場,因為我是為他好。可現在呢,我自己婚姻幸福,就顯得故意把他推給別人,我可以不愛他,但是不能侮辱他。”

這世間,沒有誰要為別人的人生負責,除非他自己。

迦梨嘆了口氣,“是這麼個理兒。”

“迦梨,盛懷宴讓我給你帶句話。”

喬景樾忽然說。

大家都疑惑的看著他,連南枳也不例外。

“他說如果可以,他讓你等他五年。”

五年,他為盛家找個接班的,然後就來找迦梨。

迦梨低頭看著面前酒杯裡的酒,伸手拿起來,“一切隨緣。”

這就是答案。

誰也沒法給誰承諾,誰也沒法輕易相信別人的承諾。

一旦抱著承諾不放,那麼一旦失望,是會死人的。

所以,一切都交給時間去檢驗吧。

就好像這葡萄酒,製作的秘訣就是在於時間。

人世中不管有多少悲歡離合,都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改變,今天他身邊的人也許會變成陌路,明天人海里的陌生人,也許會變成了枕邊人,誰說的準呢。

南枳也舉起了酒杯,跟著大家一起舉杯,就連孩子也舉起了果汁。

南枳看著一張張鮮活的面孔,她的愛人、孩子、朋友,在她走出半生後依然在她身邊,這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當浮一大白。

以後,希望她和她的愛人、孩子、朋友,都:

辭暮爾爾,煙火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