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並沒有生氣,反而一改剛才的戾氣,走到喬景樾面前。

喬景樾問:“出氣了嗎?”

她搖搖頭,“怎麼可能?”

“那我替你出氣,送他們去坐牢,怎麼樣?”

她不同意,“你是讓徐珂把自己的殘缺給全世界人看嗎?”

喬景樾無視她冒出的尖刺,“不用拉扯徐珂,要對付他們這幫人渣有的是方法,10年起步的,而且保證他們不再敢亂說,可以嗎?”

她點頭,這是個法制社會,雖然她恨不能殺了這些人,可她終究不能這麼做。

“那我讓人去做,你跟我回去。”

南枳很乖,等她轉身後,聽著身後淒厲的喊叫,沒有覺得痛快,反而更難受。

忽然,有個聲音大喊:“姑奶奶,求求您放了我,我知道楊微微逃到哪裡了,她手裡還有影片,徐珂的影片。”

喬景樾示意手下去跟那個人接觸,然後柔聲對南枳說:“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辦好。”

南枳很累,頭很疼眼睛也疼,她現在很想躺下昏睡一場。

可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她還不能倒下。

南枳跟著喬景樾去了他家,他先給她包紮了傷口。

有不少細碎的玻璃片扎進掌心,他給她清理的時候,幾次蹙起眉頭。

“去醫院吧。”

她搖頭,“不用了。”

喬景樾用最快的速度給她弄好,包上紗布後又讓她吞了幾顆藥。

清理的時候不可能不疼,她的冷汗把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渾身也脫了力。

他把她抱到床上,“先休息一下,一會兒帶你去看徐珂。”

她沒拒絕,閉上了眼睛。

喬景樾輕輕給她關上門,換過衣服後,他點了一根菸,打了幾個電話安排。

最後,他給盛懷宴去了電話,把廢棄醫院裡的事說了一遍。

盛懷宴看了眼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徐珂,冷聲道:“不能那麼便宜了他們。”

“我知道,等他們進去後會安排招呼他們的人。”

“那留下兩個,送給那邊的人當活體實驗,你看怎麼樣?”

“你是想……”

“久久找不到實驗基地,只能用人釣魚了。”

“那就讓蔣青也去。”喬景樾還想不到用什麼方法懲罰蔣青,現在剛剛好。

盛懷宴卻有些不放心,“她?身份高了點,那邊會要嗎?”

“身份高才好,才會不甘心才會鬧。”

盛懷宴一下就懂了,“就這麼辦。”

說完,他又遲疑了一下,“你這麼著急,也是不想讓她跟南枳接觸,對嗎?”

喬景樾看了眼浴室的方向,伸手在菸灰缸裡彈了彈,“嗯。”

“也好,我馬上去辦。”

倆個人三言兩語決定了很多人的生死,依然風輕雲淡。

沒一會兒,南枳就出來了,她還穿著剛才的衣服,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喬景樾忙把她拉過來,“怎麼了?”

“我想要去看徐珂。”

喬景樾能理解她,就說道:“那先換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