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珂沒退租,南枳在老地方找到了備用鑰匙。

徐珂雖然是男生,他的房子卻整潔乾淨,大概是因為要走了,家裡更是收拾的一塵不染,垃圾全倒了,冰箱裡也空了,連不能帶走的衣服鞋子都細心的包好放起來。

他已經跟桑桑約好了,他和南枳的東西由桑桑全權處理。

南枳找了一圈兒都沒發現又用的資訊,頓時抱住頭坐在沙發上。

一般不夠48小時是沒法報警的,她要到哪裡去找徐珂?

黎霄起身去燒水,又找到了速溶咖啡泡了兩包,“你先彆著急,等到天亮我們問問鄰居和物業。”

南枳沒有辦法,雖然等待是最無能的行為,可眼下她能做的,也就剩下等待了。

“等”這個字說起來簡單,對南枳來說,簡直是烈火灼心。

她在屋裡走來走去,忽然直盯著空蕩蕩的桌子。

黎霄問:“怎麼了?”

“這裡,是不是少了什麼?”

黎霄哪裡知道,他跟徐珂本來也沒多熟悉,來他家更是第一次。

“小余,對,徐珂的小余。”

小余是條魚,是徐珂的幸運魚,從麗城一直帶到了沈城,就在前天,他還跟南枳抱怨不能帶走。

南枳當時著急去處理別的事,就粗暴的讓他送人,這麼看他應該是去送魚的。

這其實也不算個發現,但南枳可能是著魔了,就非要去物業看監控。

這時候已經快天亮,黎霄和她一起去了保安室,轉給值班的保安一萬塊錢,就立刻看到了監控。

監控上徐珂最後一次出現是17點45分,他手裡捧著個玻璃魚缸。

送給誰了呢?去了後就沒有再回過家,那麼這個行為點就很關鍵。

南枳又打電話給桑桑他們,凌晨的時候明明問過,誰也沒說,但是南枳還是堅持又問了一遍。

全都沒有。

徐珂交際複雜,但真的朋友沒有幾個。

黎霄看著要抓狂的南枳,不由得問:“他還有別的朋友嗎?”

“朋友是有很多,可小余是他的命根子,不可能什麼人都能給,除非……”

南枳頓住,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不是她自己一個人想到,黎霄忽然問:“徐珂跟盛懷宴關係怎麼樣?昨天晚上我看盛主任發了個朋友圈,就是一個魚缸,他還說什麼叫小余的小魚。”

南枳立刻翻開朋友圈,她已經一天沒看,好友的更新一樓壓一樓,她翻找的時候都有些暴躁。

還是黎霄先從自己手機上翻找出來,放在她面前。

南枳的眼皮子跳了幾下,視線才慢慢清晰。

沒錯了,那是徐珂的魚。

白色,頭頂帶著一頂小紅帽,正是名叫鶴頂紅的金魚。

這麼說,徐珂最後離開家見的人是盛懷宴。

南枳剛要打電話,又忍住了。

如果是盛懷宴對徐珂做了什麼,自己這樣打過去質問,他是不會承認的。

“你知道盛懷宴住在哪裡嗎?”

黎霄點點頭,“知道,他跟喬景樾一個小區。”

南枳剛好有喬景樾小區的門卡,“那我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