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宴要做的很多。

雖然當晚他沒回答,只是笑笑就走了,可賀家人還是慌了神。

也不管多晚,他們就去找了賀懸的父親。

現在,什麼都瞞不住了,只好和盤托出。

不過,肯定是把自己犯的錯輕描淡寫,主要說盛懷宴多不地道。

賀領導也挺生氣,表示這事兒他會去找盛家談。

等人一走,徐家老四徐夢嬌就拉住了他。

“老賀,你真要幫他們嗎?”

賀領導點頭,“當然,那可是我兄弟。”

“兄弟?是,這個時候當你是兄弟了,去年傳言你要退的時候,可沒有人當你是兄弟,你病了就讓賀簡來送點東西。”

賀領導知道小妻子背地裡受了這些親戚不少冷眼,不過女人決定不了他的大局觀。

“嬌嬌,在外人看來,我們還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他家要是出事,我也逃不了。”

“可問題是事實真的跟他們說的那樣嗎?最近這些事兒外面都鬧開了,什麼盛懷宴強了賀筠,可大家都知道盛家小子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這本來就是因為風流事惹出來的,你要是再一摻合,是不是就變了性質?要知道,盛家剛犧牲了一個,上面對他們家也是撫卹,你這……”

她欲言又止,這些年的相處她早就掌握了老公的脾氣,知道這也夠了。

果然,對方擰著眉,忽然說:“我記得盛家小三以前跟你家老三訂婚了。”

“沒訂,是我們家單方面有意思,人家不喜歡,現在三姐也要結婚了,前兩天我不還回去隨禮了嗎?”

“唉,都有伴了,就賀懸……算了,不提那個王八羔子。”

徐夢嬌當然不願意提,她也生了個兒子呢。

她吹的枕邊風是有用的,賀領導猶豫著沒立刻做什麼,結果第二天賀筠就被免職了。

盛懷宴跟她同一個部門,還是上級,但這次的免職報告是從部司辦公室直接發出的,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賀家的人幾次三番找上賀領導,但都跟四兩撥千斤的擋回來,最後還被教訓了一頓,一個女孩兒而已,不從政可以做很多事,難道非要把賀家賠上嗎?

賀筠家人震驚不已,他們以為盛家已經是昨日黃花,卻沒想到盛懷宴有如此大的能量。

賀領導淡淡道:“現在喬景樾和盛沉都在幫他,你們消停點吧。”

就這樣,盛懷宴和賀家的聯姻不了了之,盛家人也不敢再強迫盛懷宴聯姻。

可這又能怎麼樣,迦梨已經走了!

……

春光漸濃,草長鶯飛,北方的春天雖然來的晚一些,但終究是花開滿城。

孩子們進了公立幼兒園,南枳也收購了秦壽的幾家藥廠,把南柯的總部搬了過來。

開始的時候也是千難萬難,好在有喬景樾,南枳辦不了的,他總能幫襯一二。

本來,南枳的野心也沒這麼大,覺得一兩家藥廠已經是她的極限。可許梓言一口氣把秦壽的醫藥公司都拿下來了,全都交給了南枳,算是濯濯的生活費。

南枳並不收,某些人想美事呢,雖然說盈虧他都不管,可管理要耗費多少心血,南枳才不給她當那個養蛋雞的人。

許梓言也上道兒,自己招兵買馬找職業經理人,最後只掛了南柯醫藥的名頭,經過幾次協商,南枳才勉強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