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宴一拳打在他臉上,倆個人打起來。

迦梨一直跑,過馬路的時候還闖了紅燈,差點給車子撞到。

司機開啟車窗就罵,後面一片喇叭的鳴笛聲。

迦梨什麼都聽不到,她不敢慢,怕慢了會忍不住回頭去找盛懷宴。

放棄他,那是摘下她的心呀。

跑回到盛懷宴的別墅,她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行李箱

“不對,我還不能走。”本來是早早計劃好的,可當這一天真的來了,她發現所有的步調都亂套了。

冷靜冷靜,迦梨你要冷靜。

說著冷靜,眼淚還是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掉下來。

她拿起手機,給南枳打電話。

“南寶……”泣不成聲。

南枳立刻明白了,“已經成了?”

“嗯,可我好難受呀,我太壞了,他那麼愛我,我卻這麼欺負他,我不是人。”

她不是人那就沒人配做人了,明明是她的成全,可她卻把自己打成了罪人。

南枳還是想努力一把。

“迦梨,你體會到這種錐心刺骨的感覺了,也看到盛懷宴的決心了,你能不能再給自己一個機會?或許會很艱難,但總比倆個人分開要好些。”

迦梨聽進去了南枳的話,“可以嗎?”

“是呀,你也不能馬上走,那樣太假了,盛懷宴會懷疑的,我怕到時候他會不顧一切跟你走,除非讓他徹底死心,否則這事了結不了。”

迦梨在家焦急的等著,她以為盛懷宴會很快回來,卻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天。

盛懷宴跟賀簡動手,把人打到吐血,送到了醫院搶救。

而他,被警察帶走,賀筠還要告他強迫。

這事兒雖然盛家壓著,可到處鬧得紛紛揚揚,盛懷宴的工作單位也知道,只等警局那邊的通報出來,然後對他處分。

簡而言之,他的仕途要完了,盛家也要完了。

哪怕喬景樾和他小叔到處疏通,也沒有辦法,只看賀家的態度。

盛懷宴這個混不吝的卻最不緊張,他在拘留所裡等迦梨來看她,卻等來了賀筠。

她給她聽了一段錄音,“沒想到吧,是她的配合我才能得到你,一切都是她的主意。”

拘留室裡迦梨的聲音還在繼續,但盛懷宴的腦子卻一片空白。

“我不喜歡這種被拘禁的狀態,我覺得我活的沒有自我,還有那些事,他真的只顧著自己沒體會我的心情,一次次被剖開傷口,讓人對我指指點點,連他的小侄女都叫我人妖,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他不肯放我走,求你幫我演一齣戲,到最後我們倆個人各得其所,好嗎?”

盛懷宴捏碎了錄音筆,扔到了賀筠腳下,“滾,你給我滾。”

賀筠說:“你馬上會被放出來,我不告你了,至於我們的婚姻,你看著辦吧。”

盛懷宴被放出來之後,甩開來接他的喬景樾,直接自己飆車回家。

看到迦梨正在收拾東西,他卡住她的脖子,就把人懟到牆上。

後背和頭部的劇痛讓她眼前一花,過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盈盈的眼眸看著他,卻早已經沒有柔情,“你都知道了?”

“我真的讓你很窒息嗎?”他紅著眼睛問。

迦梨搖搖頭,“不,我跟你在一起很快樂,只要沒有人剝開我的傷口。否則,我想死。”

盛懷宴鬆開了手,整個人都像頹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