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實並沒有給南枳發揮的機會,跟在喬景樾身後的人是許梓言。

幾天不見,他清瘦了不少,一臉的憔悴。

看到父母這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他皺起眉頭,“你們要幹嘛?”

白盞第一個跳出來,“梓言,伯父伯母是想要帶孩子回家。”

“回家?誰的家?這裡有許家的孩子嗎?”

許母忙說:“梓言,你爸爸已經去做了親子鑑定,濯濯是你的兒子,我們帶他回家教養,省的給些不三不四的人教壞。”

許梓言沒看母親,只是看著白盞,“這又是你給我爸媽出的好主意?”

“我……”

“梓言,這不關白盞的事,是我們不認識喬家的門,才讓白盞陪著來的。”

“那她又怎麼知道喬家的門?”

白盞知道這些事藏不住,且她也沒打算藏著。

“臘月二十九的那天,我來找過,想要帶孩子回去過年給伯父伯母個驚喜。”

許梓言人冷冷的,是少有的陰沉。

“只是這樣嗎?不是你想要看看你沒害死的那個孩子現在什麼樣了?跟她的媽媽像不像?”

白盞心頭一顫,卻裝著若無其事,“梓言,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許梓言把一疊照片扔在她臉上,“白盞,我都知道了,是你,是你設計蘇晴柔和趙晨曦共度一夜,不僅僅如此,你被人抓走差點被強,根本也不是她乾的,是你自導自演。還有很多……”

他一件件說下去,可每說一件心就沉一分。

多拙劣的計謀,幾乎比窗戶紙還薄,只要他稍微用點心,就看的透透的。

只是那個時候他對蘇晴柔的印象先入為主,她做什麼都覺得惺惺作態,從來都沒給過她公平的待遇。

枉他還自覺足智多謀,現在看,簡直是世界上最傻的傻蛋。

被一個女人玩弄在股掌中。

失去了摯愛他的女人。

一想到蘇晴柔最後被病痛折磨的孤苦無依的模樣,他渾身的骨頭都疼。

他就是個禽獸,衣冠禽獸。

許母跟他一樣是糊塗蛋,還替白盞辯解,“不會的,小白不是那樣的人。”

許父卻撿起照片,越看臉色越是陰沉。

白盞渾身冰涼,她直覺不能認,不能。

在屋裡看了一圈兒,她忽然把目光定格在喬景樾身上。

“梓言,梓言,不是這樣的,我被人冤枉的,有人要害我。”

許梓言滿臉的諷刺,“誰會害你,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

她指著喬景樾,“一定是他們,他們想要控制住孩子以便要挾許家幫助他喬家東山再起,是他們。”

喬景樾冷笑,“就算你說的對,可我又為什麼要誣陷你,你有那麼大的價值嗎?”

這女人眼珠亂轉,立刻有了答案。

“當然,你那天曾經想要睡我,被我嚴詞拒絕了,這才故意陷害我,你這是報復。”

南枳嘆了口氣,真是狗急跳牆了,幸虧她能想的出來。

白盞說完後,沒有人出聲。

她先去看許梓言,對方看她像白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