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在船艙裡,穿著帶兔子耳朵和尾巴的衣服,南枳除了害怕,還有懊悔。

她覺得自己太蠢了,怎麼可以甩開保鏢,一個人去追個背影像喬景樾的男人呢?

當時就跟中了邪一樣,她明明知道不行不安全,還是沒忍住跟了上去。

結果,人沒追到,自己反而落到這步田地。

聽著外面無恥的笑聲跟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她覺得自己死定了。

南枳並不怕死,畢竟她剛從鬼關門回來,唯一的牽掛是泡芙,她相信柯夜和迦梨會把她照顧的很好。

只是,覺得遺憾。

這也是為什麼她在胸口受傷不嚴重的情況下昏迷近乎一個月,卻又能醒來的原因。

遺憾。

在那片黑暗裡,死神的帽子被狂風吹走,露出臉的樣子竟然跟喬景樾一模一樣,她當場就撒潑了。

“為什麼我連死你都不放過我,喬景樾。”

死神冷冷看著她,“死神無形無相,你看到的,只是你內心想的。”

“我內心想的?你開什麼玩笑?我會想著喬景樾?我要想,就只想我的女兒……”

男人用略帶嘲諷的笑容看著她,一言不發。

南枳惱了,抓起一把淤泥就扔他臉上,“別搞怪,死神就了不起呀。”

淤泥脫落,依然是男人那張乾淨的臉,可看著看著,他的眼睛裡就流出了血。

南枳大驚,想要找東西給他擦,摸了半天身上什麼都沒有,她就舉起了袖子。

男人推開她,轉身向著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南枳拔腿去追,本來沉重的腿腳一下變得輕快,就這麼從淤泥追到了地面,又從黑暗追到了光明……

現在,她也什麼都不做,看著自己被這幫人折磨死嗎?

不,不行!

南枳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她開始用力掙脫繩結。

她這兩年又學過格鬥和基本的自救方法,加上對方覺得她是個女人,繩子綁的並不緊,很快她就弄鬆、脫落。

南枳鬆了一口氣,她活動手腳,拿了一條豔麗的毯子披在身上。

剛要開啟門出去,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她一皺眉,忙又躺回去,把繩子裝模作樣的蓋在身上。

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微胖的年輕男人,正是薩蒂的侄子扎哈。

他走到床邊,貪婪的目光落在南枳玲瓏有致的軀體上,即便南枳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他眼神裡的淫邪。

忍著噁心,她任由男人肥膩的大手在她身上摩挲,好在他摸了兩下就沒再動,反而低下頭來……

帶著腥羶味的呼吸打在她臉上,南枳不由閉住呼吸

就在男人的香腸嘴要碰到她的臉時,南枳忽然睜開星眸暴起,把繩子套在男子脖子上。

用力、收緊,她的動作行雲流水,男人的臉漲成了青紫色,喉嚨裡發出咯咯的怪叫聲。

南枳咬牙,抬腳蹬住他的肚子,繼續收緊繩子

終於,男人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南枳見好就收,立刻衝到門口,開啟門跑了出去。

可沒想到那人是裝暈,他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在後面喊著抓人。

遊艇能有多大地方,很快南枳就給人追到了甲板上。

扎哈呼哧呼哧的跑在最前面,他手裡還揮舞著那條繩子,大喊著抓住她的每個人都有份,還要把她吊起來享用。

南枳一個人是沒法對付幾十個大男人的,她咬咬牙,像一尾靈活的魚,跳進了大海中。

砰砰砰,連線著跳進水裡好幾個,快速的向著南枳的方向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