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人拍醒的,睜開眼睛,眸底清晰倒映著男人焦急的模樣,她胡亂抓住了他的手,“把泡芙還給我。”

喬景樾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輾轉擦過她的唇,“想跟她一起生活就乖乖的,別再背叛我。”

南枳已經說累了。

此時她無所謂的點點頭,“好。”

這麼痛快的回答,反而讓男人墨色的眸幽深起來,心裡滿是防備。

不怪他想的多,是南枳玩的太多了。

暴躁的情緒忽然席捲而來,他也沒忍著,低頭獲住了女人的唇。

南枳還在神遊,沒有推開他。

這讓喬景樾心裡泛起喜悅,他品嚐著她唇瓣的味道,還是那麼熟悉,夢裡好像吻過了無數次。

直到碎花裙子離身,南枳才回神,她擋著,驚慌的喊著:“喬景樾,不行。”

他已經動情,“為什麼不行?”

為什麼不行?他還有臉問?

南枳只能示弱,“我渾身是傷,很疼。”

喬景樾靜靜看著她雪白肌膚上的斑斑點點的印子,鬆開了她的腿。

可就在她鬆了口氣的時候,喬景樾卻忽然轉了個方向……

事後,南枳衝到了浴室,不停的乾嘔。

男人跟在她後面,他站在浴室門口,睡衣的領口還敞開著,頭髮也軟軟的垂在了一邊,帶著一種浪子的風流。

“嫌棄了?你以前不也這麼做的嗎?我還是我味道也沒變。”

南枳擰開水龍頭漱口,並沒有和他說話的慾望。

她是個大膽放肆的女孩兒,對有些事也不拘泥,可自己想的跟別人強迫的能是一回事嗎?

更何況,他還那麼粗暴。

鏡子裡,她腮幫兩邊有倆個明顯的指痕,是他用力捏出來的。

掬了一捧水,她潑到了臉上,再看著滿是水珠的鏡子,情緒忽然如扭開的水龍頭,傾洩而出。

喬景樾看著她肩膀一抖一抖的,知道她在哭。

可是他沒有去哄,反而冷漠的看著。

哭哭也好,知道難受知道疼,就不會那麼作了。

她真以為他治不了她嗎?

以前不過時狠不下心來罷了。

南枳看著鏡子裡淚流滿臉的自己,想起懷孕失明那段時間醫生的叮囑,不能哭。

可越是這樣想,眼淚就止不住。

她胡亂擦了兩把,還是沒止住,暴戾之氣一下襲來,她拿起旁邊的洗手液瓶子,用力砸了下去。

嘩啦。玻璃碎了!

喬景樾立刻跑過來,抱起她往一邊去,“站遠點,別讓玻璃扎傷。”

南枳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忽然撿起地上最長最尖的一塊玻璃,對準了喬景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