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趕來的喬景樾和許梓言也見識了那個驚心動魄的畫面。

就在火車像個鋼鐵怪物要撞過來的時候,黎霄終於拉到了姜依文的手腕,把她從軌道上拉開。

火車呼嘯而過,載著這世間千萬的愁與快樂,行駛到遠方去。

黎霄因為太過用力,左臂砸在地面上,造成了脫臼,而姜依文回神後,竟然再次起身,又要衝上鐵軌。

這次,南枳可不慣著她。

衝過來,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臉上。

“姜依文,你是不是有病?”

姜依文給她打懵了,捂著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南枳並不可憐她,繼續罵,“你真想要死就走遠點,在沈城隨便什麼地方不行?偏偏要在黎霄身邊死,你想讓他愧疚一輩子嗎?他到底欠了你什麼讓你這麼恨他?真看不慣你們這種千金小姐,家族興旺的時候就作威作福,家族衰敗了就要死要活。怎麼,能享受家族給你來到的好處卻不能接受壞處?”

黎霄幾次想要制止她,真怕她把人刺激的轉身就去割腕跳樓。

不過姜依文去給罵出了精神,她漲紅了臉,一直試圖跟南枳解釋。

“如果覺得不是就站起來,好好活著,你是個醫生可以治病救人,還有很多很多的社會價值,別再抱自棄了。”

最後幾個字,她的聲音柔軟下來。

不遠處許梓言嘖了一聲,“這就是你媳婦?挺能。”

喬景樾毫不客氣的說:“是,她是最好最好的姑娘。”

許梓言卻沒有取笑他,只是有些感懷,“是呀,眼裡心裡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她一定是最好的。”

喬景樾才不管他的什麼感慨,上前對南枳說:“走吧,這裡不需要你了,泡芙還病著呢。”

看到用毯子把泡芙裹的密不透風的孩子,南枳忙起身,“走。”

把黎霄他們倆個扔在那裡,南枳能做的都做了,後續就看他的了。

看著她跟喬景樾上了車,黎霄心裡一動,而渾渾噩噩的姜依文此時也跟他一樣,倆個人的目光相觸,這一刻,都讀懂了心裡的想法。

還是姜依文先說出來,“她是南枳,一定是。”

看著她亢奮的樣子,黎霄摁住了她的肩膀,“她現在是徐知已。”

姜依文忽然瘋狂的大笑起來,驚飛了樹上的麻雀。

“她是回來復仇的,對不對?”

黎霄搖搖頭,“當然不是,你們家發生的事哪件跟她有關係?”

姜依文挑眉笑,根本不像個剛才要尋死的樣子,“你放心,我沒針對她也不會恨她。也許,我恨那個家,更甚過她。”

“那倒也不必,你母親雖然對你做過不好的事,但是她也真心疼愛過你,家庭親人之間的關係是最難衡量的,你不需要去記恨誰,明理就行。”

“你一直覺得我不懂事嗎?”

黎霄笑了笑,沒說話……

許梓言跟南枳搭訕。

“嫂子,你好,我叫許梓言。”

南枳一挑眉,“宋宸公司的老闆?”

“嗯。”

喬景樾不喜歡南枳跟任何男人說話,就要敗壞他的形象,“許總也是黃金臺幕後老闆,著名的墳上土就出自他的手。”

果然,只這一句,就把南枳的好感破壞殆盡。

喬景樾就知道怎麼踩她的雷,一個墳上土簡直是在她墳頭上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