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下洗手間。”

倆個男人同時看向他,賀懸指了一下,“那邊。”

南枳說了聲謝謝,就走了過去。

她一走,倆個男人反而無話可說了,只是那沉默的對視,都有些欲言又止

南枳一進洗手間,就從包裡拿出一隻新買的手機,裡面的卡也是她新辦理的。

她撥了個國際長途出去,在滴滴的等待聲中,心如火灼。

鈴聲大概響了十幾下,那邊終於有人肯接了。

“喂。”低低的女聲帶著點慵懶,好像從夢裡驚醒的樣子。

南枳心裡卻大定,聲音也輕鬆起來,“是我。”

“你換號兒了?”

“嗯,你們已經準備好了嗎?什麼時候動身?”

“後天呀,怎麼了?”

“我改主意了,你們不要去YD了,直接回國吧。”

那邊的人許久都沒說話,顯然是有些驚訝。

不過,她也沒問什麼。

“那好,我都聽你的,你自己也要小心。”結束通話電話,南枳那個小小的老年機關機,繼續藏在包包裡。

一開門,發現喬景樾站在門口,她給嚇了一跳。

“你幹嘛,在警局的女廁所耍流氓嗎?”

喬景樾拉住了她的手,“怕你迷路,來找你。”

她給了他一個白眼,“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

“不用,為你服務,我心甘情願。”

南枳看了眼他又有些起紅的臉,“回去吧,我怕你死在洗手間門口,將來在你的喪禮上被傳什麼馬上風。”喬景樾心說那他求之不得,就是不敢張口。

回到醫院後,喬景樾扎針後沉沉睡去,南枳卻無法平靜。

她總覺得,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正沉思著,手機響。

她嚇得一激靈,手忙腳亂的翻到手機,看到螢幕上閃著林霽的名字時,有些遲疑了。

手機鈴聲好像是窺視到了她的心情,一聲比一聲急促,好像她不接,就永遠沒完一樣。

南枳微微閉眼,把汗溼的手心在褲子上擦了擦,等接起的時候,她的聲音已經平靜的連絲波瀾都沒有。

“喂,林霽。”

“枳枳。”那邊的聲音溫柔透著春風暖陽一般的笑意,“你最近還好嗎?”

“不太好,我從酒店裡搬出來了,被喬景樾弄到他家裡,我算被他軟禁了。”

男人嘖了一聲,“他竟然能軟禁你?你有把柄在他手裡?”

南枳語凝,林霽的話總是那麼一針見血。

“把柄沒有,只要是我想讓他幫我把迦梨弄出來,我懷疑她是徐珂。”

對方顯然相信了她這個藉口,淡淡道:“我在醫院的小花園裡,你下來,我有重要的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