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急火攻心的回到酒店,越想越是氣。

哭,他還有臉哭,可別髒了“南枳”的輪迴路。

去洗了個澡平息火氣,看到手腕上被手銬弄出的紅痕又覺得晦氣。

她一遍遍洗著脖子,把頸側都要洗禿嚕皮了。

等出來,渾身虛脫的倒在了床上。

她有些挫敗,她還是受了男人的影響。

不應該的。

深吸了一口氣,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猛地想起了迦梨給她的紙條。

她拿出來一看,是個跨國電話號碼。

她是想要自己跟YD的人求助吧?

馬哈做的事是天理不容的,對於敢偷盜母親和柏教授成果的人,她恨不得對方去死。

可迦梨應該對馬哈做的事一無所知,而且她和馬哈之間有一種奇怪的氛圍,她並不像是他真的助理。

更重要的是南枳已經認定了她是徐珂,就一定要幫忙。

她盤腿坐在床上,拿手機撥打了那個號碼。

滴,滴,滴,一聲聲的鈴聲本很平常,可不知為什麼,南枳覺得心裡惴惴的,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鈴聲一直在響,並沒有人接起,一直到自動結束通話。

南枳皺起眉頭,又撥打了一遍,結果想同。

她又看了眼紙條,號碼沒錯呀。

那大概是對方沒時間。

她也就沒再管,跟米國那邊聯絡了一下,寫了一封郵件和自己的照片發過去。

正弄著,忽然手機響,她手忙腳亂的接起來。

“喂。”

“喂。”

低沉磁性的男聲,讓南枳一愣,有種說不出的耳熟感。

她看了眼,正是個剛才打的那個號,人家回撥了。

“你好,哪位?”對方說的是漢語,字正腔圓,絲毫沒有口音。

南枳收斂心神,“你好,我是迦梨的朋友徐知已,她出了點事情,把這個號碼給我,讓我聯絡您。”

“您好,我是Eve。”

Eve,也可以翻譯成傍晚,夜,所以迦梨叫他夜哥。

南枳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說:“我聽迦梨叫您夜哥,我也這麼叫,行嗎?”

那邊的人很淡定,“可以。”

南枳就不再廢話,把這裡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