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懸收回目光,“既然是誤會說清楚就行。”

“憑什麼呀,外面那麼多人都看到你們進來了,我的名聲可全毀了。”

“我會跟他們說明是誤會。”

“那要是他們說你徇私枉法怎麼辦?這裡面可有你倆個小阿姨。”

噗,迦梨的笑點真的低。

賀懸聽到了笑聲,也不由勾了勾唇。

一手拉住盛懷宴,賀懸道:“那不如你出去解釋清楚。”

盛懷宴拿眼睛瞪他,“我這樣,要是能出去早出去了,外面那都是各國各企業的客戶、科學家,你讓我出去那是給我們GJ抹黑。”

“既然知道為什麼要玩這麼大,真是菜雞。”

他這麼一說,盛懷宴覺得忒委屈。

都怪喬景樾這狗逼。

他無論跟誰一幫都給那個徐知已放水,徐知已又給迦梨放水,可他玩了這麼多把,一次都沒跟迦梨一幫兒過,他都成了大冤種。

所以,他臉上的烏龜王八有多多,跟喬狗子的仇恨就有多深。

“去洗洗吧,我們都出去。”南枳道。

喬景樾還掏壞,“能洗掉嗎?”

徐夢瑤一臉的心疼,“這是馬克筆,挺難洗。”

事情好像又陷入了困境。

迦梨從包裡掏出卸妝液,“用這個,連神奇國墨都可以洗去。”

盛懷宴還挺講究兒,“不會傷面板吧?”

“不會的,我經常用。”

盛懷宴衝她一點頭,“你跟我進來,教教我怎麼用。”

“我也幫你。”

喬景樾把南枳攔下,“徐小姐,洗手間太小了,裝不下那麼多人。”

正要走過去的徐夢瑤:……

迦梨給的東西果然好用,一會兒盛懷宴就洗的乾乾淨淨出去,外面的人都還抻著個脖子看熱鬧。

看著各種頭髮眼睛的人,盛懷宴心裡感嘆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但八卦的心卻都是一樣的。咳咳兩聲,他用英語問:“怎麼,晚宴大家沒玩兒夠,想要找我喝酒?”

見他們衣著整潔,且裡面也沒鬧出什麼動靜,顯然裡面並沒有發生他們想要看到的那種事。

這時候,迦梨的老闆,大腹便便的哈馬努金先生走過來,驚訝的問:“你們在我助理的房間裡幹什麼?”

沒等盛懷宴說話,喬景樾淡淡道:“跟您的助理討論了一下她養母的病情,四年前,我曾經給薩蒂夫人出診。”

哈馬拍拍腦門兒,“對,我想起來了,夫人說您是個偉大的醫生。可惜呀,她還是沒聽您的勸告。”

迦梨點頭,“不過夫人一直服用您給開的藥,身體尚且康健。”

南枳眯起了眼睛,她記得,當年喬景樾說薩蒂如果不開刀,生命只有三年,現在四年過去了,她還活著,是有什麼重要的人在支撐著她嗎?

她忽然想起當年看到的那個像柯夜的身影,在看看像徐珂的迦梨,越來越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