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清涼寺的和尚也來了到仵作停屍房,見著了巡檢。

本縣巡檢姓杜,叫杜武墨,見著清涼寺的和尚便雙手合十:“見過大師。”

卻是清涼寺的監寺和尚圓信和尚,也就是圓智方丈的師弟親自來了。

這圓信和尚腦袋圓潤,肚子肥大,有幾分彌勒的意思。

“我們寺的慧清法師,前往任家超度亡魂卻被歹人一起殺害,不知道杜巡檢可查出兇手何人?”

“這件事情,上面不讓查。”杜武墨拿手指著天上:“只不過,今日請大師來,卻還有一件事情,倒也算跟著此事相關。”

圓信和尚一聽上面不讓查的話,笑容便收斂了七八分。

“何事與此相關?”

“昨夜,我手下沒了兩個皂役,本官懷疑是被人下了邪法所致。”

“哦?”圓信和尚問道:“這裡面可有什麼故事?”

“大師先看看我那手下兩個兵的死狀再聽我再講不遲。”

卻帶著圓信和尚便將那兩具皂役的屍體看了一遍。

一具被吃乾淨了五臟六腑,臉也被啃得血肉模糊。

一具臉色煞白,身上還有許多水漬,已經完全僵硬了。

圓信和尚卻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圍著屍體看了一圈,開口道:“應該是邪魔外道,陰山邪法所致。”

“這法術是五方陰魔,勾引其體內五蘊內魔所致,心中魔念越大,受五方陰魔的荼毒便越厲害。”

“但是這法術也只是敗人氣數,耗人精神,並不屬於死咒。”

“其真正的死因,一個是被野獸啃咬,另一個一個應該是除了陰魔勾動慾念之外,又被什麼精魅趁虛而入將其神髓吸乾了。”圓信和尚道:“貧僧只能看出這麼多了。”

“大師就是大師。”杜武墨開口道:“昨日這兩個小子聽聞萬壽宮的道士要猜銅井村的土廟便去制止,不想被其內道士威脅,回來曾經有求於我,我不願管這些事,只道讓地方鄉紳解決就行。”

“卻不想他們回去之後,一個去了亂葬崗,結果被野狗圍獵,活活咬死,一個在床上自瀆身死……”

“本官這才懷疑,是不是被那道人下了手段。”

“半夜三更,他去亂葬崗幹嘛?”圓信和尚疑惑:“便是貧僧半夜也不敢去那種地方。”

“這就不知道了,聽她媳婦說,好像是臨時起意就去,勸都勸不住?”巡檢開口道。

這卻是那個皂役的媳婦,害怕自己勸丈夫去拜賭死鬼的事情說出去,被夫家人罵死,說的謊話,倒是看著皂役手中抓著的一張紙條,紙條上正是某一位花神,便不顧皂役的死,回到家裡,拿出全部錢來,直直押了這位花神。

果不其然,中了,贏了上千兩銀子呢!

上千兩銀子,皂役活著都賺不到這麼些個錢,可謂是一夜暴富,發財死老公。

圓信和尚哪裡知道這些,只是皺眉:“大人不妨將那萬壽宮的道人招來。”

“說句實話,本官也怕。”

圓信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