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又談天說地了一會兒。

周生雖然見林著明如此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但十分不解風情,既不會詩書,也不懂琴棋,還不懂暗示,便找了個藉口說要回去讀書,離了席。

周生走後,周財主看著他這個模樣,不得不相信自己家的家業可能要被兒子給敗光。

“林法師啊,你看我兒子,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迷了,他小時候可不這樣,聰明伶俐乖巧。”周財主等著自家兒子周生一走,便嘆息似的跟林著明說道。

林著明不怎麼會相面,望氣功夫也只停留在能不能看出一個人是否健康,至於什麼妖氣,邪氣,全靠感應。

“這就不清楚了。”林著明含糊道:“還是先解決殭屍的事情吧。”

周財主見林著明不接話茬,便看向旁邊二獺,巴巴問道:“小法師,你師傳趙法師,降妖除魔最是拿手,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

二獺吃飽了,神情有些懶洋洋的:“周員外,我勸你還是看開點,老子教不好兒子,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怎麼疑神疑鬼,還覺得自家兒子是被妖怪附身了?這傳出去,那就真的父子失睦了。”

“倘若天下教不好的兒子,都是是被妖鬼迷了心竅,一張靈符就能回心轉意,改邪歸正,那麼這買賣大了去了,皇帝都難說生出個抵用的阿哥出來。”

周財主聽聞長嘆一口氣:“也是,唉,家門不幸。”

林著明卻是懶得搭話,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就是“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心有餘而力不足罷了,要是能年輕個十歲,你比你兒子還會玩。

周財主明顯沒有自知之明的。

不過還是吩咐了長工給兩人準備了客房,整理了床鋪出來,畢竟要留人過夜。

隨後便讓人拿了供桌紅布,硃砂,黃紙,林著明便拿著這些東西在庭院的東南角擺下了法壇,用來對付殭屍。

二獺別的不會,黃紙牌位倒是疊得利索。

為了彰顯自己的價值,不顯得那麼多餘,便主動承擔了好些繁瑣小事。

他跟著趙道士學藝也久,雖然類似於九叔的兩個徒弟,甚至還要不如,但對著這些開壇做法的簡單壇儀規矩也懂。

只是正當二人佈置法壇的時候,帶著兩人來到周家的長工大發,此時卻被周財主叫去盤問。

大發還以為是自己貪墨了車馬錢的事情東窗事了,原本還忐忑不安。

但見周財主問的是請林著明的時候的細節,比如趙法師真的不在家嗎?,你進去看過了嗎?

大發也怕被扣工錢,因此回答得很謹慎,反而讓周財主打消了幾分疑慮,勉強矇混過關。

而周財主本來想要問大發林著明的來路底細,但是大發看著平時機靈,一到關鍵時刻,卻一問三不知,一旦遇到關鍵問題,自己好打算扣他的工錢時候,又滴水不漏,讓他找不到由頭。

周財主對此無可奈何,不過此時也不好跟著大發計較。

因此便打發了大發去,自己一個人躲著房裡冥思苦想,對殭屍從哪裡來開始琢磨。

自己家難道真的有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