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著明本想上前打她,卻見那勞工的老父老母站出來:“你個妖精,不要禍害我的兒子。”

卻是拿著林著明給的符籙便去追打。

一家人亂成一團,那小勞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知道幫哪邊,就坐在地上,把眼睛一閉,當什麼都不知道。

林著明暗道:在夢中多麼不可一視,還以為是個人物,不想現實中卻如此軟糯可欺,不知道是隱忍,沒有覺醒,還是本性便是如此,倒是白瞎了我的七殺星命。

“你怎麼如此薄情?”那贔屓見勞工如此,一邊罵道:“破道士的符籙我可不怕。”

不過眼神躲閃:“我只是不想傷著公公婆婆罷了,你不把符籙拿走,我施展了手腳,到時候了傷了殘了,你可不要怪我。”

“好大的口氣。”林著明剛剛被她造謠說是個猥瑣道士,喜歡孌倌就十分生氣,如今聽著她這話更是生氣了。

一劍斬去,那贔屓便逃得飛快,只是身上的碑被林著明斬斷,自己倒是非常快的跳到了水裡去了。

水中河神正在巡遊,見著贔屓倉皇失措,不由問道:“好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狼狽?你的功德碑呢?”

“唉……”贔屓愁眉苦臉:“只怕要遭,我本職本是在學宮門前鎮守,是父親安排的差事,只待功德圓滿,便可混足資歷,到河川之中任職,為一方河川之主。”

“但是守了一兩百年,一動不動,內心總覺得寂寞難耐……”

“如今勾搭了男人,被道士逮住,只怕未來下場悽慘。”

河神哄道:“那道士不可能一直在那裡不走,先在我這裡避一避禍事,不就是個男人嗎?等風頭過去了,要多少個美少年沒有?”

只是又有些好奇問道:“那學宮裡面不少書生,又有才情,又不乏相貌好的,你為何不與他們做陪,怎麼看上一個民夫啦?”

“書生妖怪的文章,那些書生酸儒,天天意淫,哪裡有意思,你不聞許仙和白娘娘的故事,便是被男人坑得成仙都不能了,鎮壓在雷峰塔不得出世嗎?”

贔屓開口道:“負心總是讀書人,我在學宮鎮守快兩百年,見過多少負心人,這些書生自認清高,結果總是三心二意。”

“家中有妻子,還在外面招惹風騷,又或許哄騙風塵女子,說是考上就娶她,又或者去外鄉做生意,卻把人賣皮肉攢來的養老錢都給騙了去,自己風流快活去了,再也不理會,結果叫人抑鬱寡歡,與世長辭。”

贔屓似乎對讀書人怨念頗深:“反而是那些眼不見經傳的小民,對妻子十分好,又聽話,一心一意過日子,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我說什麼信什麼?”

卻是偷偷貼著河神耳朵邊:“那些書生玩的花,其實是那方面不行,哪裡有這民工糙漢香,我遇上的這個,血氣方剛,跟我雲雨一翻之後,白天竟然還有力氣出去幹苦力,可見底子雄厚。”

河神聽完大為震驚:“還有這種門道?”

“我騙你幹嘛?”贔屓發出放浪的笑,不過又惆悵起來:“我家那個,只怕已經聽信了道士的讒言,把我當做妖怪了。”

“你即便是太湖神女,出了這檔子事,人家也以為是石頭贔屓,日久成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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贔屓嘆了一口氣:“只怕這是我的劫數。”

隨後道:“姐姐,我家那個,這幾日可能過度了,你這有什麼靈藥仙丹,允我一些,我拿去給他滋補,滋補。”

河神震驚:“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窮小子了吧。”

“唉,我也不知道。”贔屓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