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哦,早上剛接到通知,說聖路易斯大學願意收我做交換生,我可以免費去美國留學啦!”莊以善一想到這個訊息,精神再度興奮起來,“你說,我從美國鍍層金回來,日後找工作會不會更加容易點?年薪也會不會更高些?”

應祈古怪地瞪著他,直瞪到莊以善頭皮發毛,“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應祈一聲不響,直接將他壓到身下,再度進入他,“誰讓你自說自話去美國留學的?嗯?現在這樣不好嗎?工作?年薪?你要賺那麼多錢幹嘛?!”越問越怒,到後來,索性只壓著他馳騁。

莊以善吃痛地忍著,雖然感覺告訴他、在他身上奮力馳騁的男人正在氣頭上,卻不知對方究竟在氣什麼,是因為自己要去美國,日後無法滿足他嗎?

可是,那麼大一筆債務,總是需要想辦法還的呀。他知道應祈對他很好,如果沒有那筆債務夾在兩人中間,他甚至會誤以為應祈是愛他的。可正因為那一百七十萬,壓得他每每想起就難受,讓他覺得自己就像在賣身。雖然這個賣身的過程並不痛苦,相反,還讓他感受到了無盡的愉悅和幸福。

可是,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吧。應祈他,畢竟是應氏集團的總經理,日後要接手這個大產業的唯一繼承人。不能也不會因為一個男人,一個負債於他的男人,去面對媒體、公眾的疑惑和笑罵……

“我只是想把欠債還了而已……”末了,經不住應祈的一再質問,莊以善低啞地嘆道。

“誰逼你了?嗯?我有沒有逼你還錢?”應祈懸在他的上空,含怒地瞪著他,素來英俊、斯文的臉上,染著一抹狂躁的怒意。憤憤地瞪著身下的莊以善。

“還是說,你想把債清了好離開我?怎麼?找到下一個金主了?那何不讓對方埋單?跑去美國留什麼學?”應祈身下律動著,嘴裡吐著連他也不知的殘忍話語。

莊以善羞憤地想推開他,卻敵不過他的力道。末了,只得軟在下方,閉著眼承接著身體排山倒海般的激狂,任由應祈予取予求……

“不準……不準離開……”不知過了多久,應祈見莊以善似乎要暈厥了,這才放過他,將體內奔湧的熱浪射入對方後庭深處,咕噥了一句離開。

莊以善閉著眼,渾身無力地由應祈抱著入淋浴間沖澡。隨後又被抱著回到床上,“其他都好商量,就這件事,我不允許。”應祈幫莊以善整理乾淨身子後,又替他抹上抽屜裡取出來的消炎藥膏,輕柔卻又無比霸道地說道。

“其他都答應?”莊以善吸了吸鼻子,悶悶地開口。

應祈挑眉看向他。強調道:“我說的是‘商量’,別自動自發地理解成‘答應’!”

“這也有區別嗎?!”莊以善嘟嘟嘴,有些不悅。總之,他永遠及不上應祈的狡詐就對了。

“當然。不然怎會創造出兩個詞來?!”應祈瞥了他一眼,隨後從壁櫃裡取出備用衣衫換上後,叮囑了一句,“你就躺著休息,其他事等我下班了再說。”

莊以善扯扯嘴角。沒有反駁。反正,這兩年間,像這樣的情況也不是就這麼唯一一次,只是之前幾次,都是因抑制不住的激情澎湃造成的,像今天這樣——純粹帶著懲罰性質的。確是唯一一次。

照此看來,應祈難道真的對自己……不不不!怎麼可能?!莊以善一個勁地拍額否決,他真是想太多了,應祈是誰啊?!怎會為了區區一個他,而如此戀戀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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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最後,做出退讓的竟還是應祈。

為了不想再看到莊以善如此悶悶不樂的神情,他真是夠自我犧牲的了。應祈一再腹誹。

然而,答應他作為交換生出國留學是一回事,其他該交代的還是要交代清楚:

“到了那裡,要潔身自好,要記住,你的男人只有我,其他阿狗阿貓能離多遠離多遠……女人也不許碰,誰知道那些洋妞有沒有病……”

莊以善好笑地聽著他拉拉雜雜地嘮叨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直至廣播裡一再催促登機,這才忍不住打斷他:“好啦,我統統都答應你。這次去聖路易斯,我就是去學習的,最多兩年,快的話,教授說一年也能拿到文憑……”

“不用把自己逼地這麼緊,既然去了,就好好過兩年留學生的生活,中途有空,我會過去看你。記住,別……”

“知道了,別和陌生男人說話,別和熟悉男人私會,別和女**往……”莊以善極有耐性地複述了一遍應祈從家裡直到機場一路上嘮叨不斷的注意事項,這才讓應祈展顏微笑,“記住就好,別忘了每天一個電話,實在有事就發個訊息知會我一聲。”

“知道。”莊以善點點頭,眼看著登機口就在前方,迅速轉身抱了抱應祈,“我會想你。”隨後,便掩著羞意,急急跑向登機口。

應祈含笑睇望,直至心底的人兒再也瞧不見,這才雙手插袋,緩緩往出口走去……

莊以善,記住你的承諾,還有,我會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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