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兩年,這不,今年剛想回金陵過箇中秋,恰逢弘昭的事,再接到遠在京城福塔寺的靜一大師遣人捎來的信函,得知弘昭近兩年會有個劫,於是給弘昭鋪排了這條路,希望躲過這個劫。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胤禛和槿璽從來到大清開始,都是這樣考量的。

送別弘昭後,他們臨時起意打算去京城過除夕。當然了,並不趕時間的他們,這一路上是走走停停。原本至多半個月的行程,被他們耗了將近三個月才到京城。到京城時,都已經是大雪紛飛的十二月了。

一入京城地界,胤禛就遣散了駕車的兩名暗衛和祈鷹。讓兩名暗衛直接回荷葉山過年,祈鷹則還有任務在身。被胤禛打發去紫禁城給弘曆送口信。

當然了,送完信後,胤禛也不讓他回來了,直接命他去粘杆處總部陪祈一好好過個大年。允諾他出了正月會聯絡。

祈鷹這才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對此,胤禛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對於祈鷹的執著和固執,他是一點法子都沒有。命令他離開自己身邊,去做他想要做的事,他卻說:他這輩子的事就是保護主子。倘若丟下他不管,自己帶著槿璽離開,他會因為是他護主不力被主子嫌棄,愣是要舉劍自戕。唉,害得祈一也只得跟著苦等。

遇上這一冥頑不靈的主,胤禛和槿璽也只能隨他去。

橫豎這一路,偶爾也確實需要個護衛的人手。他是不需要,可槿璽身手羸弱,遇上危難險阻,祈鷹也能幫個忙。

故而,這一年兩年的下來,他們夫妻倆也習慣身邊有這麼一個大木頭轉暗為明地跟著伺候了。

待祈鷹和兩名暗衛離開,胤禛親自駕車往多年未來的房山別院駛去。除了他們小倆口,沒人知道他們接下來的行蹤了。

車行至房山入口的山巒間,由於大雪阻道,胤禛讓槿璽下來,直接抱著她上別院。至於馬車,讓下人來拉就是了。

多年未來,別院倒是依舊如故。一如多年前那般靜謐、清新、舒爽。

胤禛運功避開別院上下僕役,直接將槿璽抱至暖閣歇下,這才帶上一副“駕崩”後特地打造的金鉑面具,到正院去見管事福伯了。

福伯如今已經年過七旬,可腦子依舊清晰地緊。看到胤禛出示的血玉扳指,知是自家主子回來了,自是欣喜地老淚縱橫。

連忙讓下人們去拾掇房間和晚上的菜色。事實上,除了福伯以及另兩個負責山下農莊的管事,其餘僕役都已經換了又換,即使胤禛不帶面具,也無人猜出他和槿璽的真正身份。

胤禛和福伯聊了兩句,熟悉了別院和山下農莊的近況後,就讓福伯派人去山腳拉馬車,自己則回到了暖閣。

“冷不冷?”胤禛由身後抱住正倚在露臺上的槿璽,柔聲問道。

槿璽笑著搖搖頭,“你讓我穿那麼多,何況暖閣又有地炕,哪裡會冷。”

“嗯,待會兒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咱們泡溫泉去。”胤禛臉貼著她的臉,和她一起欣賞大雪飛揚的山景。

槿璽仰起小臉,望著天際灰濛濛咂落的大多鵝毛大雪,笑著嘆道:“走遍大江南北,似乎也就這裡可以徹底放鬆心神呢,也不知是何故。”

按理說,有他陪著自己,應該是哪裡都安心才是,可回到房山別院,倚著暖閣露臺的圍欄,她發現,唯有這裡可以平息她的心境,似乎,她的御物訣,和這裡的山山水水,是融為一體、不容區分的。

胤禛聽她如是說,低笑著在她額際落下一吻,“是想念和爺一起泡溫泉的日子了吧?”

槿璽頓時哭笑不得:“又不是就這裡才有溫泉,咱們這幾年玩過的地方,有溫泉的還少嗎?只是沒這裡舒服罷了。”

很多溫泉還未被開發,被她和胤禛發現後,應惜商行才在溫泉開發處建造溫泉山莊,日後好對外盈利。一來二去的,大清各地的溫泉,被他們發現了也不下十來處了。

應惜商行旗下“溫泉山莊”的名氣也越來越響。可說為商行日進斗金也不足為奇。

胤禛輕笑睨了她一眼,忽地一把抱起她,往裡走去。

“胤禛……幹什麼?不是要先用膳嗎?”

“爺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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