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馮七娘究竟有沒有親自上他他拉府邸替新月量體裁衣,槿璽就不管了,她還有好幾家鋪子要跑呢。

這才走了兩間,都已經太陽當頭了。擋著眼望望天色,示意鳳一先駕去“璽藤茶樓”,好幾日沒有秦朗月和蕭馭兩人的訊息,還真有些惦記呢。

昨兒聽胤禛話裡的意思,蕭家自從撤了蕭馭、換了二房的蕭旺打理蕭家商貿後,生意是一日差過一日。

這不,這幾日似乎有了想重找蕭馭回蕭家掌舵的意思。只可惜,蕭馭豈會是隨他們糊弄的乖乖牌?想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別逗了!在受盡白眼和辱罵之後,再不趁機給點苦頭讓蕭家那些老頑固嚐嚐,他就絕不是蕭馭。

不曾想,剛到“璽藤”,就見胤禛身邊的小李子站在璽藤茶樓門前四下張望,瞧見槿璽的馬車和駕車的鳳一,小李子也笑著飛奔迎上前,“福晉,奴才可等到你了。”

“你怎麼在這兒?你主子呢?”槿璽詫異地看著小李子,不是說這幾日戶部忙得要死,他哪還有時間瞎逛啊?

“主子就在上頭。”小李子指指茶館二樓,憨笑著搓著手解釋道:“主子讓奴才在這兒等您,說是正午一到,福晉必定在這兒出現。這不,還真給應驗了……”

嘿,胤禛那傢伙,是瞅準自己絕不會委屈了自己的胃就是了。什麼叫應驗?她哪次出宮,一到午膳時間不乖乖來璽藤就餐的?

倒是他……

“你主子不是在戶部忙嗎?怎麼有空過來?”槿璽邊走入璽藤,邊疑惑地問道。

“主子說,午膳總是要解決的,在戶部用和在這兒用,沒什麼區別……”小李子邊說邊騷騷頭,以他的理解,這在戶部和來璽藤茶樓,這差別可大了去了。至少對他而言,主子在璽藤茶樓用膳。就意味著他也能在這裡用頓美味大餐……嘶溜……一想到璽藤茶樓的美味,小李子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槿璽忍不住暗暗發笑,如今才明白胤禛之所以喜歡讓小李子隨伺左右的原因了,有趣啊……又沒半點心機。至於正事,他都直接讓祁字輩的人員出馬。小李子最多就解解悶,搭把手取個衣裳之類罷了。

說話間,一行人已走到二樓的固定包廂前,槿璽揮揮手,示意小李子隨鳳一、絳蕊兩人下樓去用膳,自己則敲門推入了包廂。

果然,包廂裡,蕭馭早被胤禛壓著以茶下菜,秦朗月則一臉無奈地坐在一旁看兩人鬥嘴。

看到槿璽入內。秦朗月忙不迭起身逃離:“主母來了,我去廚房看看可有什麼新出爐的點心,再沏壺上好的洞頂烏龍來。”

“你們兩個說了什麼?我看朗月好像是落荒而逃呢……”目送著秦朗月消失的方向,槿璽失笑嘆道。

“還能有什麼,他害羞唄……”胤禛睥了眼耳根泛紅的蕭馭,調侃道:“某人要帶朗月下江南遊山玩水去,這不,特來替朗月准假呢!”

“哦?真的嗎?”槿璽一臉的雀躍。看向蕭馭求證,不過,未待蕭馭開口,蹙眉說道:“可朗月是璽藤不可或缺的大掌櫃,又是商行分部新任的總管,若是長時間不歸……”

蕭馭忍不住輕嘆:“我就想帶他出去走走,又不是不回來了……”就算他有心想帶朗月一走了之,朗月也不會同意吧。不說自己,單論朗月。作為秦家的獨子,無論如何也丟不下居於京城的父母,隨自己闖蕩天涯啊……

“再說了,朗月在璽藤幹了這麼長時間,可曾好好休憩過?”蕭馭梗著脖子替朗月抱起不平來。

“嘖嘖,這都還沒成一對兒吧?怎麼說的好像朗月就你家的一樣了……”槿璽笑著打趣,忽而想到蕭家的事兒,雖相信蕭馭的能力和定力,也難免有些擔心,遂正色道:“對了。這幾日蕭家可有找過你?”

“有如何?沒有如何?我又不是軟耳根,他們提幾個沒什麼誘惑力的條件出來,我就該乖乖的回去……好不容易脫離蕭家那個無底洞似的勞力綁縛,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回去的……”

槿璽聽蕭馭親口所言,這才放了心。她就怕蕭家讓他回去重掌蕭家商貿,屆時說不定會拿朗月做條件,譬如同意他們交往,但憑蕭家的家業,豈能真會接受一個男子做他們的嫡長媳婦,不是要求蕭馭私下交往,就是從朗月那裡下手,逼他自動離開蕭馭。

這些,都不是她和胤禛樂於見到的。

朗月於他們而言,已是家人。容不得外人欺負。

“是這樣最好。至於朗月父母那裡……”槿璽最擔憂的是這個,一對深居簡出的樸實父母,若是知道自己兒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