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像是紫花地丁。”

“還能入藥。”

“快挖快挖,這小野花還挺好看的。”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就迅速敲定了挖花的事宜,大編織袋裡還裝著個小一號的編織袋,白小柒把那個拿出來然後撐開,安雅用小鏟鏟插進土裡,連根莖帶土的挖起一株,往袋子裡一裝,接著就又開始挖第二株。

陳朔站在旁邊無所事事,夜晚的風帶著涼意,他緊了緊衣服。

兩個女孩在旁邊分工合作,鬼鬼祟祟的當採花賊,他感覺自己就像個放風的。

聽說三人以上就屬於團伙作桉。

算上自己正好三個人,也不知道這塊有沒有攝像頭,天黑也看不真切,不過應該是有的。

兩人一邊挖,還一邊小聲唸叨,陳朔在旁邊聽了一耳朵,什麼竭澤而漁的事兒不能幹,咱們這挖點,那兒再挖點,別逮著一個地方使勁薅羊毛,城市建設靠大家。

野花這種東西,平時澆水施肥完全是看老天爺給不給面子,沒有專人去打理,以至於天然就有著很強的生命力,相比起那些嬌貴的品種花,耐寒耐熱能力相當出眾,而且播種能力也特別強。

只要不是一次性把同一片區域內的花全部薅完,基本上過不了多久又會重新長出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挖野花,只要不是挖到那些一級二級的瀕危保護物種,那除了有點沒公德心之外,並不犯法。

拿著手機搜尋一通,陳朔把手機又揣回兜裡,這下放心了,雖然周圍有攝像頭,但只要不犯法就問題不大。

剛搬進新家,好日子還沒過上幾天,他可不想因為挖幾株野花被抓進去。

兩人挖幾株就換個地方,順著道旁一直往前尋覓,紫花地丁路邊還是比較少,她們沒敢可勁兒挖,挖了十來株就放棄了,因此基本上挖的都是蒲公英。

蒲公英這東西路邊可太多了,量大管飽,要不是看了圖片旁邊的介紹,然後再經過反覆確認,陳朔都不知道這種小黃花居然就是蒲公英。

在他的印象裡,蒲公英都是那種小風一吹就成了禿瓢的植物。

原來蒲公英這種東西也是會開花的。

長見識了。

兩人挖了半天,攜帶的大號編織袋才裝了個底,安雅用手電筒照照四周的灌木叢,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走吧,咱們打車去郊外。”

陳朔忍不住問道:“你們挖的這些還不夠嗎?”

“市區的野花種類太少,郊外多,而且我們兩個還要挖土呢。”

“土也要挖?”

“難道要花錢買嗎?”白小柒在旁邊反問,土還要去網上花錢買,這太傻了。

“....好吧。”

陳朔沒話了。

大半夜的馬路上確實有不少計程車,但去郊外的車好打,回來的車基本上打不到。

未免被困到郊外沒法回來,三人先打著出租去陳建文兩口子的小區,準備把老兩口叫醒,然後把車借出來。

連敲門帶打電話,陳建文從睡夢中被吵醒,披著衣服把門開啟,皺著眉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借車幹什麼?”

“我們要去郊外挖點土,害怕回來的時候打不到車。”

“....”陳建文沉默一下,無法理解為什麼要半夜跑去郊外,而且還是挖土。

完全想不通。

更想不通的是怎麼就生出這麼個貨,大半夜不睡覺去挖土,真懷疑當年抱錯了。

“給你鑰匙,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