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條馬路的八田昭彥和一群警察看著對面發生的戰鬥,面無表情。

剛開始津生一個人過去的時候,每名警察都非常緊張。

不僅緊張會遭到什麼樣的攻擊,更緊張那些人質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非要做個比較的話,相對來說他們更緊張人質多一點。

尤其八田昭彥壓根不擔心津生。

和津生合作次數多了,他比誰都清楚這個今年只有17歲的神官其實擁有著遠超一般神官的實力。

他不相信那個麻木興之能夠對津生造成任何威脅。

然而戰鬥剛開始的時候,麻木興之卻表現出了出人意料的強勢,讓八田昭彥也忍不住為津生捏了一把汗。

可是隨著戰鬥的進行,他和其他警察這群圍觀群眾卻發現,麻木興之這個傢伙……怎麼看起來越來越弱了呢?

這還真不是錯覺。

戰鬥剛開始的時候,津生的攻擊對麻木興之就像是在撓癢癢一樣,可以說毫無威脅。

相反麻木興之隨便一拳打出去,拋開實際效果不談,至少引動得周圍飛沙走石、狂風呼嘯,甚至連公寓外的路燈都被他的拳風帶動得不停晃動,無論光影效果還是聲響效果都是極佳,可以說聲勢驚人。

但戰鬥持續下去後,他的拳頭就變得越來越弱了。

那個路燈不晃了,麻木興之的拳頭也不再打得出破開空氣一般的呼嘯聲,他腳下不能輕易地就帶動飛沙走石……

哦不,飛沙走石還是能帶動的,但只是他鞋底帶起來的沙石罷了。

“警部,那個傢伙是不是不行了?”一名警察問八田昭彥。

八田昭彥又盯著看了一會兒。

“嗯……應該是不行了。”

他向身後的警察作了個手勢。

“都準備好,一旦那個傢伙倒下了,第一時間衝過去就下那些人質。”

雖然做出了這樣的命令,但八田昭彥還是有些擔心。

那些老人很明顯被麻木興之用一種特殊的手段操控住,如果不能徹底徹底戒除掉他的控制,恐怕很難在確保那些老人不受到損傷的情況下把他們解救出來。

人質中可是有足足117為超過65歲的老人。

這個年紀的老人不受傷還好,一旦受傷那就是大問題。

說不定會死。

而一旦這起事件中出現死亡,那事件造成的惡劣程度瞬間遠遠超出之前的預估。

「所以荒板,你這次的任務,可不僅僅是幹掉那個惡鬼啊……」

八田昭彥在心中默默祈禱。

他現在沒辦法做到更多,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津生身上。

既要希望他順利解決掉麻木興之,還要希望他能夠在這個過程中顧慮到人質的安全。

就算是八田昭彥,也覺得自己這個希望實在有些過分。

但是現在,他別無選擇。

那邊的津生可沒有八田昭彥這麼豐富甚至是互相矛盾的心理活動。

因為他要做的事情很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