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明夫正在努力回憶這些資訊的時候,那邊的常井耕治已經從狂亂狀態慢慢恢復過來。

他眨眨眼睛,好像完全沒理解現在什麼狀態。

目光掃過在他面前依然一臉戒備地盯著他的小警察,落在稍遠一點的犬養明夫和覺明大師身上。

“犬養先生,這是怎麼回事?你和這位大師在一起幹什麼?還有這位警官,你……喂!你幹什麼?你拿著手銬想幹什麼?!”

小警察走過來,刷刷兩下用手銬將他雙手鎖住。

確定拷好後,小警察吐出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終於放輕鬆了一點。

“這位先生,請跟我回警署一趟吧。”

“啊?去警署?為什麼?我沒犯罪啊,你這是怎麼了?喂!”

小警察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別裝了!你修煉邪惡的術法都把自己修煉成鬼了,還在這裡裝什麼無辜?告訴你,如果不是你運氣好剛好被我撞見,信不信這位大師會把你直接祛除掉!”

聽小警察提到大師,常井耕治身子一抖,忍不住看向正皺眉用一種古怪眼神看著他的覺明大師。

看到他視線轉了過來,覺明大師向他單手行了一禮。

“恭喜施主擺脫惡鬼之途,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幸好有這位警官出手相助,不然老衲剛才就要被迫祛除施主了。”

常井耕治頓時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站在覺明大師旁邊的犬養明夫也向他發出冷笑。

“常井,我之前就有點兒懷疑了,現在你告訴我,善次郎修煉的邪惡術法,是不是你教的?你這個傢伙想要墜入深淵那就一個人去,不要拖累自己的孩子啊混蛋!”

出乎犬養明夫的意料,聽到這個問題的常井耕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羞愧的樣子,反而表情變得十分古怪。

重複欲言又止這個動作好幾遍後,他才發出一聲長嘆,苦笑搖頭。

“犬養桑,如果我告訴你,這個術法是善次郎教給我的呢?”

犬養明夫怔住:“善次郎教給你的?那為什麼你剛才都已經鬼化了,善次郎卻還好好的?”

常井耕治咬著嘴沉默了好一會兒,臉上的苦笑變得更加苦澀。

“或許是因為……我本來就快變成鬼了吧。”

常井耕治的感慨讓旁邊幾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小警察忽然反應過來。

“這位……犬養先生,你剛才提到了常井先生的兒子也修煉了這個邪惡的術法?”

“這個嘛……”

犬養明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憤怒之下脫口而出,卻是把常井善次郎給供了出來。

不過想到剛才剛才發生的那一幕,他心中一動。

說不定這是好事?

“那個……警察先生,你剛才用的那個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能夠把常井從鬼變回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犬養明夫的問題其實也是覺明大師想問的。

剛才看到那一幕後他就想問了,但礙於出家人的身份,他不好表現得那麼急切。

現在犬養明夫代替他問出這個問題當然最好。

迎著兩人詢問的目光和一旁常井耕治有些迷湖但也同樣滿是疑問的視線,小警察瞬間忘記剛才問犬養明夫的問題,有些得意洋洋地拍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