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吧。”

面對呂彤雯的邀請,許成業並沒有太多意外。

北境遇襲的訊息傳來,她知道以後,定然是要找他問個清楚的。

……

……

御花園。

呂彤雯坐在湖心涼亭之中。

上京城中也已然入冬,雖然湖面還未凍結,但風中的涼意卻已刺骨冰寒。

而此時,太后卻直挺挺的坐在石凳上,似乎與周圍的涼意融為了一體。

穿過湖上走廊,許成業恭敬行禮道,“太后。”

“攝政王的禮,哀家怕是受不起!”太后神色平常,語氣平澹,輕輕了喝了口桌上了熱茶。

雖然太后的神情沒有太多變化,但許成業卻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冷意。

“太后是一國之母,臣的禮自然受的起。”許成業道,“如果太后對臣有什麼不滿,但說無妨。”

呂彤雯不置可否,“今天早上,哀家聽說北境來了封八百里加急的奏報,據說是四天前,北江被狼族圍困,而哀家記得,這也正好是攝政王與哀家借兵的日子。哀家可不相信這是巧合。”

許成業頓時沉下聲來,“這確實不是巧合!”

“所以,攝政王四天前便知曉了狼族入侵?藉著攻陷狼族的名義與哀家借兵,實則是在幫陛下守衛北境?”呂彤雯質問道。

“當然也不是。”許成業澹然道,“我確實四天前就知曉了狼族入侵,但那並非是我得到了北境的訊息,而是這場入侵,本來就是我安排的。”

“你安排的?”呂彤雯頓時直視許成業,神色懷疑。

許成業點了點頭,“太后仔細想想,北境離上京如此遙遠,就算是大天位往返,也得需要一天的時間啊!而我找您的時候,距離北境被攻打的時間可還沒有一天呢,我不可能收到訊息。”

“實不相瞞,其實狼族的這場入侵,是我在幕後推動的。”許成業語出驚人。

呂彤雯頓時問道,“你在狼族之中也有勢力?”

許成業點了點頭,“不僅如此,我在狼族中的勢力並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他們的祭祀,狼族公主月芊安。”

“攝政王可不要騙哀家!”呂彤雯眼神微眯。

許成業抱拳道,“臣怎麼敢?臣還要仰仗太后呢。”

呂彤雯神色不善道,“可哀家對狼族也有過一些瞭解,哀家怎麼聽說,十三年前北江城被狼族攻陷之前,他們的祭祀以及祭祀身份象徵的公主令全都失蹤了?”

“看來太后對這天下各國的局勢,都瞭如指掌啊!”許成業恭維了一句。

“那也比不上攝政王的神鬼手段啊!”呂彤雯回了一句。

許成業頓時解釋道,“事到如今,我便給太后交個底,其實早在十多年前,狼族祭祀已經成為了我的奴僕。”

“那時,大成還是先帝在位,朝堂鐵板一塊,不容易掌控,我便去了狼族,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將他們的祭祀變成了聽從我命令的奴僕。”

“太后應該知道祭祀在狼族心目中的地位,幾乎是能與狼王分庭抗禮的存在。”

“他們兩方的衝突更是因此不斷加劇,但因為他們各自有各自的權利,相互制衡,我掌控狼族的計劃陷入了僵局。”